她气喘吁吁的跟上，忍不住开口，“娘娘您没事吧？”

楚月蘅声音很淡，“杀个人而已，我能有什么事？”

兰兮语塞，只得耐心道，“奴婢的意思是，您的脖子是不是很疼啊？奴婢瞧着都有淤青了，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些……”

楚月蘅顿了顿，下意识的抬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感觉到疼痛，这才想起来，之前她也是受了伤的。

“无碍，一点小伤而已。”

说着，她忽而偏过头看了兰兮一眼，“刚刚不是还怕我吗？怎么这么快就调节好了心情，特意跑来关心我了？”

兰兮一怔，没想到她的心思被楚月蘅瞧了出来，脸色不禁有些涨红，嗫喏道，“奴婢不是怕娘娘，只是……只是当时有人死在我眼前，所以有一点点被吓到了而已，娘娘千万别误会！”

楚月蘅只淡淡道，“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解释。”

兰兮咬了咬唇，却似乎不甘心被楚月蘅误会，只继续又道，“奴婢真的没有害怕娘娘，其实奴婢是有些不理解……娘娘不是怀疑他们是被人指使的吗？可是还没得到答案，怎么就动手了呢？”

楚月蘅沉默了一会儿，才轻飘飘的甩出一句，“非要问的话，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必须得杀个人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意吧。”

说完，她忽然朝兰兮笑了一下，“是不是有点变态？”

兰兮的脸僵了僵，却只拼命摇头，“怎么会？奴婢理解，娘娘盛怒之下冲动，也是人之常情……”

楚月蘅淡淡道，“不是冲动，就算是现在，我也没后悔杀人。”

兰兮彻底接不下去了，干笑两声，只能继续说之前的问题，“可是现在人死了，娘娘就再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了。”

“没什么难猜的，刘江刚说了那个人的名字，就有人灭口，还能是谁？”

“啊……”兰兮恍然，“所以就是刘大人告诉您的那个人指使狱卒灭口的？”

楚月蘅冷笑，“是啊，如今刘江死无对证，我只知道一个名字又有什么用？”

“那您接下来……”

“先回去换身衣服，而后去见了皇上吧。”

既然李玄州希望她这样想，那她如她所愿，她倒要想看看，他究竟是又要耍些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