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困惑、愤怒将翟绪纲笼罩。
翟绪纲毕竟还是有经验,紧急时刻,对着自己的手下吼道:“那个虾池多少钱!给我买下来。”
颜亿盼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把自己红裙上的褶皱抚平:“没办法,你婶婶一家人都爱吃虾,这个虾池不卖。”
“是她!”翟绪纲眼睛都冒火。
“你如果真要买,她给了报价。”颜亿盼当这个使者。
“多少?”
“和你这个温泉度假村的价格一样。”
翟绪纲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给乔婉杭去了电话。
“喂。”乔婉杭声音很平和,大概谈判也结束了。
“婶婶,”翟绪纲苍白着脸,发抖的唇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为什么呀?这个温泉度假村,我费了很多心力,我对您一直没有敌意……”
“回去问问你爸,”她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问问他,他为了抢翟云忠手里的东西,做了什么?也告诉他,他要毁了云忠,我会毁了他所有产业,还有他全家。”
翟绪纲颓废地回到家中,父亲正弯着腰在阳台上练习高尔夫,对面青草翠绿、清风徐徐,他渴望一种家的温暖,一次痛苦后的安慰。
他靠近父亲,还没来得及问候他,“砰”的一声,一杆高尔夫球棍冰冷地砸在他头上。
“记住这种痛!这是你轻敌带来的痛!”翟云孝的声音如同冰裂,直叫人心底发凉。
翟绪纲额头上的血顺着头顶流了下来。
之后,因为虾池事故,他的旅游项目短期内无人投资,地产资金没有及时回笼,度假村面临被银行收回的风险。云威老股东原定转让给他的股份交易终止,他手头的云威股票被迫全部抛售,以填补资宁温泉度假村的资金缺口。
前有獐子岛“扇贝跑路”,后有资宁“虾吃度假村”,这一事件,一度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