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贵听清楚了,阴险,狠毒,不可抗拒,无法摆脱的声音。
恐惧有如洪水瞬息淹没全身,房德贵不是恐惧声音,是恐惧抵着老腰的硬件。
恐惧给巨浪扑来一样还没有过去,他感觉被尖刀抵着的老腰产生的剧烈疼痛感瞬息散布全身,他啊的惨叫人昏死过去。
几个黑西装先是吃惊,接下来笑了,他们喊过不少人去喝茶,所有人无一例外面色大变。
有的人虚汗淋漓、有的人两股颤颤、有的人浑身哆嗦、有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最不堪的竟然尿裤子。
没有人像房德贵这样直接吓昏死过去。
几个人把房德贵拖上七人座商务车,启动车绝尘而去。
组长江上游抠陶启德手机:“陶书记,货已拿到,启动快递”
陶启德:“各位一路顺风,请转告徐主任,有情况迅速指示,以便启动一下步行动。”
“好呢!”江上游收线,抠徐树生手机,“徐主任,货已到手,吓昏死过去,是个软机把蛋,撬开嘴巴应该不怎么费事。”
“那就好!”徐树生意气风发,“记住了,他是突破口,永加破获特大经济犯罪案件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到了地点立即喊他喝茶,我等着他口供实施下一步行动计划。”
“请主任听我的好消息。”
徐树生电话收线。
房德贵感觉自己在天上飞,飞呀飞呀,四周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飞来。
下一刻他突然想起,一把尖刀插进他老腰,疼痛突然散布他全身,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死了。
他还清晰记得,剌进他老腰的尖刀剌破他的肾脏,血流不止,造成肾衰竭死亡。
他体会了下身体,被尖刀剌破的老腰不痛了,剌破的肾脏也不痛了,乃乃的,人都死了,魂魄与肉体分离,还感觉得到痛个卵子。
都说人死什么也不知道,原来人死了还是自己呀,而且还能飞,比活着的人还自由,这样算来人死了比活着强。
玛迈笔,早知道如此,老子出世就去死,在死人中早已混成元老了。
他么的在哪里飞,房德贵按下云头,感觉昏昏沉沉云里雾里,得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一瞬,记忆有如洪水般汹涌澎湃进入脑子,房德贵一下想起来,他被人用刀子抵住老腰昏死过去。
“啊!”房德贵惊恐万状,惨叫出声,想起了抵住他老腰的尖刀。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对你不客气!”右边身体贴住房德贵的黑西装喝道。
“我怕刀,把抵着我老腰的尖刀拿开。”房德贵声音恐惧。
那人愣了愣:“老子没有用尖刀抵着你的老腰啊?”
房德贵体会了下,嗯,老腰当真没被尖刀抵住,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自己不是胆小,是怕痛。
打针怕痛、尖刀剌怕痛、钉竹签……只要弄痛自己他就怕。
生理如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没有刀子剌痛他不怕了,尽管眼睛被黑布蒙着眼睛,听引擎声音,车身晃动,他明白抓他的人要把他送去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