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贵的手脚被固定在座椅上,没法躲开,一拳击在面门鼻梁折断、门牙脱落,他身患恐痛症,即便不被击死也要被痛死。
拳头在眼前迅速放大,房德贵惊叫:“我把一百多套房子全给你们……”
见拳头停在在空中,房德贵大大松了一口气,接着哭道:“你们绑架劫持不是要钱吗?
我给,一分钱不留下全给。
你们下死手打我,我死了你们也拿不到钱。
你们要钱、我要命,打死我大家都亏。”
江上游喝道:“老子不仅要你交出不义之财,还要你交待人!”
“嗯,你要我交出人?”房德贵看着江上游一脸恐惧,他头脑清醒得很,故意把交待两字说成交出,“你看上谁了?”
“我看上谁了?”江上游愣住了。
“是不是看上我的售房小姐姐了?”房德贵赶紧道,“我有几个售房小姐姐还真不错,大学文凭,模特儿身材,牡丹花脸蛋,温柔型脾气,男人有这样的女人服侍活完一百岁还想再活五百年……”
“闭嘴!”江上游扬起巴耳,你给老子扯这些。
房德贵身子哆嗦:“真的不骗你,我几个售房小姐姐美貌如花,要不你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调出她们的视频给你看,你看上谁我给谁,全部看上我全给。
你把小姐姐带回去不满意,慢说打我,就算给我打针、吊点滴、动刀子,我痛死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打,给老子狠狠打!”江上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遇上这么个憨货简直了。
几个人围上来噼哩啪啦一阵拳打脚踢。
“痛死我了,痛死……”房德贵声音戛然而止。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怎么下死手打呀,房德贵竟然昏死过去,这么不经打,世上还真有人患恐痛症。
“给老子玩昏死,没那么便宜。”江上游喝道,“用冷水把他给老子泼醒。”
江上游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房德贵,只要没昏死过去,笔话多,尽说些他们不要的事情。
江上游如何不知,经他手上的人都是大官,座上这把椅子就怂,一个个软得像蚂蟥、乖得像猫咪,喊他们说什么样就说什么。
房德贵坐上这把椅子,说他不怕吧,一脸恐惧,加点手段他就昏死。
没昏死他不停说话,拿钱、拿房子保命。
他不是要拿钱、拿房子保命吗?
弄醒他,问他给过哪些人的钱、房子。
一个人端来盆冷水,才不管房德贵身上衣服会不会温透,一盆水从头到脚给房德贵淋下去。
“啊嚏!哎哟,我在哪里!”房德贵睁开眼睛,记忆涌进头脑,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感觉自己倒霉透顶,老子又不是组织员领导干部,也不是体制内人,你们怎么盯上老子。
按照规定,老子不归你们审查。
让他感到无奈的是,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却不能说他们抓他违法。
“我衣服怎么湿透了,我要换衣服,弄感冒了不好受……”房德贵看到他的固定椅旁边有个盆子,地板上淌着水,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自己昏死过去被他们用冷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