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宁宁内心感觉世界就要消失般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车终于停下来,她被拉着手臂下车,两条手臂被架着往前走。
这是什么地方,房宁宁支楞起耳朵听,希望能听出些身处何处的蛛丝马迹。
空间寂静,除了一些杂乱无章的轻微脚步声,她没有听到任何别样声音。
即便如此,房宁宁还是感觉自己被架着手臂走进一个房间。
她猜对了,因为架着她手臂的手松开,随后揭去她头上的黑布罩。
看见电灯光了,光线把眼睛剌得生痛,房宁宁赶紧闭上眼睛。
通过眼帘,她的视觉神经感觉到电灯光透过眼皮的血红,大约五分钟,她试着把眼睛稍稍睁开,电灯光没有那么剌眼。
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快的。
房宁宁目光四顾,这是一间几平米的屋子,一张书桌,三个塑料独凳,一张老式单人硬板床,天花板吊着昏黄的白灯灯泡,桌上放个大功率灯罩聚光灯,屋角砌起半人高的墙,辟成不足一平米的单间做卫生间。
自己要在这里生活,房宁宁心中恐惧,这种地方怎么可以生活。
房宁宁知道暗无天日成语,出自蒲松龄《聊斋志异·老龙船户》。
现在她正在体会暗无天日。
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间屋子生活多少天。
或许这里仅存在长夜,没有白昼黑夜、清晨黄昏,不能算着一天。
这里的时间永远没有变化,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白炽灯。
屋子里三个人,她、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穿着黑西装、女人穿着黑西装裙。
房宁宁看着两人的的衣服有些别扭,西装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象征,穿在眼前男女身上,怎么看都给人种暴力感。
房宁宁心情十分糟糕,我开发旅游有什么错,凭什么喊我进来住这样的屋子。
“坐吧!”黑西装裙女人示意书桌前的塑料独凳。
凭什么你喊坐我才坐,房宁宁本想不坐,坐了这么久的车,想多站会儿,然而,他在车上口干舌燥肚子肌饿,身体虚弱,感觉十分疲惫。
房宁宁坐下,少消耗一些能量,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知道我们喊你进来有什么事吗?”黑西装裙女人问。
房宁宁:“喊我来时你们对我讲,要我协助办案,现在你们不给我喝水、进食,到了给我准备好的屋子不让拉撒,漱洗,稍事休息,你们这样对待我,我还是协助你们调查吗,分明是在接受审查。”
黑西装裙女人:“随着我们的深入调查,案情已经发生变化,你由协助调查转为接受审查,这并不是好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