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脑子思考,她的双手已经伸出去接了。
然而,温小米又把手一缩,“哦,对不住,我忽然想起,我弟弟妹妹在你家许久没吃东西,这些吃食就留着给他们填肚子吧。”
她把礼品藏起,“钱给你。”
“臭丫头,你耍我呢!”冯氏恨得牙痒痒,瞪着温小米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怎么,不要么?那我可收回喽。反正以后两家也不往来了,给你也是白给。”
温小米闲闲地说着,手作势要收回。
冯氏忙接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这么点钱还不够我买这几日吃掉的米,给得还这么不情不愿,没良心的玩意儿。”
三妹忍不住愤愤然道,“这几日我们喝的全是稀粥,才没有吃多少米。”
“算了,疯狗乱吠而已,别理她了。”温小米劝道,“赶紧进去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臭不可闻的狗窝。”
戚氏气炸了,“小贱人你骂谁是狗?”
温小米呛她,“应声的不是贱人便是狗。”不等她接话又道,“你再多说一句,这钱就别想要了。”
冯氏嘴动了动,看在钱的份上,她到底忍住了没骂出来。
手里捏着那串铜钱,估摸着有五十文,便又消了气,喜不自禁地想,方才挨的那一鞭子,也值得了!
瞧见她贪财又无耻的嘴脸,村里人无不摇头叹息的。
戚氏黯然神伤,对娘家彻底失望。
温守善温柔地道,“月儿,随为夫进去拜别岳母,归家去吧。”
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显得疲惫至极。
温守善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她苍白的脸上,才浮现几许红晕。
……
温小米跟着进了屋,瞧见戚氏对这病榻上的老娘垂泪拜别,她暗自叹息。
这老太太心地或许是好的,可她体内生机微弱,怕是时日无多,哪怕她偷偷给她输入灵气,也撑不了几日了。
见不得这种母女离别的伤感,她出来,坐在院子的外的大槐树下,招呼三妹过来,用灵气帮她治疗伤口。
那一道鞭痕,从小姑娘的左侧脖子一直延伸到腰部,伤口溃烂,火辣辣的疼,走路都困难。
被温小米压了压更是痛彻心扉。她以为温小米是捉弄自己的,拼命的想挣脱。
可是,温小米的力气很大,她丝毫动弹不得,都气哭了。
逐渐的,她感觉背上凉飕飕的,疼痛之感,一点点的消失,不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扭过头来。
温小米冲她温和一笑,“还疼吗?”
小姑娘愣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待瞧见温小米笑了,她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谢谢你……你可以也帮娘治她的手吗?”
温小米笑容敛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