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翠儿跪着走上前,抱住明檀的腿,直接哭闹道:“我不走!盛衡玉今天不必得给我一个交代!姑娘,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一定帮我做主呀!”
话音落下,春玲故作公平道:“是啊,翠儿说的话纵然有些不合理,可盛管事也不能直接动手打人呀,更何况还打的这么重,翠儿还年幼,又还没有嫁人,万一脸上要是留了疤,日后可怎么好呀!”
春玲蹲在翠儿身侧,朝着她挤眉弄眼,想着让翠儿再使使劲。
然而,翠儿现在满脑子都是春玲说的:什么留下一道疤……
什么疤?
翠儿连忙捂住自己的脸。
难道她已经破了相了?
不不不!
家里人刚给了说了亲,纵然母亲说她在织染坊当管事一事是假的,但毕竟两家已经准备定亲,这个紧要关头,她若是破了相,可就没人愿意娶她了!
翠儿连滚打爬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明檀恭敬道:“多谢姑娘,我觉得我还是先去看大夫吧!”
春玲险些栽倒在地,听见翠儿的话,顿时有些傻眼。
明檀淡声道:“好,春玲你陪她去吧。”
春玲站起身,想着得叮嘱翠儿一番,不论如何也得借着这件事咬死盛衡玉,便满心欢喜的答应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带翠儿去看大夫。”
当事人走了,明檀看向其他人,淡声道:“好了,大家去忙吧。”
说完,明檀转头看向盛衡玉,补充道:“衡玉,你跟我来。”
盛衡玉没有说话,亦步亦趋的跟上了明檀的脚步。
钱氏歇在后院的凉亭中,旁边都是平房,是明檀给织染坊的女工们准备的住处,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茶室和厨房,家具家用,应有尽有。
没过多久,明檀带着盛衡玉来到了凉亭中。
她找人送了一壶白开水,顺便拿了三个杯子。
“嫂嫂,先喝点水吧。”
“好。”
钱氏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盛衡玉,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我方才听说有人被打了,是你吗?”
明檀浅浅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调侃道:“嫂嫂,您误会了,她是打人者。”
钱氏瞪大眼,尴尬的笑了笑。
旁边的盛衡玉沉默半晌,忽然面向明檀道:“姑娘,要打要罚,我悉听尊便,但这件事我不会认错,因为我没有错。”
明檀方才茶杯,缓缓道:“我也没让你认错呀。”
“啊?”
盛衡玉抬起头,眼底满是茫然,随即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明檀缓缓道:“我了解你的为人,你不是随便大打出手的人,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