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师估计也被逼急了:“那人特别要求的,拜完师后再拒。”
江早羽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深。
不直接拒,跟猫捉老鼠一样,玩够了再拒?
只有他才这么无耻,这么无聊,这么低劣。
“是林深?”她眼眸里怒火沸腾。
陶老师估计也不想一直背锅,直接站起来,刷地推开里间的门。
“林总!你自己跟江老师解释吧。我该做的都做了。”
只见里间的屋子亮着灯,林深一身深灰西装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竟然也在这里?!
看样子是专程来看好戏的吧!
林深站了起来,把手机放在西装上衣兜里,悠然走到客厅。
他单手插兜,神色不以为然:“江早羽,你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吧。”
“你竟然天真的相信陶老师会因为你的几句义愤填膺的话而感动,真的诚心诚意来教你?”
他眼神带着鄙夷:“让我来给你上一课。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磨推鬼。”
“不知道你从哪儿搞的黑料,能让我岳母在行业里没有立足之地。”
“那我今天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在文物修复行业里,寸步难行。”
江早羽脑袋嗡地一声响,胸口急剧起伏,浑身微微颤抖。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扑上去跟林深打一架,不管不顾风度,把他的嘴撕烂!
她从来没有见过跟他一样的,没有底线、品行恶劣的男人。
因为她不愿当地下情人,甘心伺候林家并无怨无悔地被林家吸血;
因为她愤而反击处处针对她的辛婉如,伤了柳轻轻的心;
所以,就被他记恨至今,拼命报复。
“林深,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精力都用在了这种邪门歪道的地方,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你以为处处拦着我,给我设置障碍,我就怂了,屈服了吗?”
林深漫不经心地拆开束侑袋,拿出里面的桂圆剥了一颗。
“不然呢?你那个穷鬼老公有什么本事替你出头?离开我,找了这么一个人,后悔吗?”
江早羽对他这种极端的个性和睚眦必报的行为深恶痛绝。
“我只后悔当初眼瞎了,没早点跑路,浪费了四年时间!”
林深嗤笑一声,将桂圆的壳丢在地上,把肉扔到嘴里:“不如你对我服个软?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毕竟对一个女人这么封杀也不好看。”
他还知道这么对待女人,不好看也不厚道。
江早羽抓起束侑袋,一把砸到他脸上!
“服软没有。来硬的,要多少有多少!”
束侑袋里装的都是干果,重量不轻,林深被砸得踉跄了几步,靠在香桌前。
他捂着脸,面色深沉阴戾:“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林深甩开手,大踏步向前,正准备揪住江早羽的胳膊,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啊?”
门帘一掀,一个白发苍苍、身穿唐装的老头拄着拐杖,不轻不重地剁了剁地板。
他的身后站着的,居然是秦晚洲。
他怎么突然来了?
江早羽惊讶不已。
秦晚洲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马老,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