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起之前的种种，苏欢宁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的双手有些开始颤抖，一个骇人的想法从心底油然而生。

莫非，任务失败者都变成了系统？！

【统，你原先是不是曾经在这个世界生存过。】

【况且还为了完成扶持五皇子上位的任务，和华鸿飞有过交涉？】

苏欢宁耐不住性子，将心底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调都是颤抖的。

如果猜测成立的话，那岂不是她以后……也会将这段日子忘却？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遗忘。

统依旧是一头雾水，和以往她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回答一样。

“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没有半点记忆。”

苏欢宁心悸的感觉更甚，将猜测道了出来。

【难不成，你之前任务失败了，所以变成了系统？】

此话一出，连统都明显一怔，下意识否决。

“不可能，人怎么可能会变成数字生命。”

她只不过是一串代码，有原先人的意识罢了。

对于自己在此处的过往，她记不起半点，也不承认以往的存在。

苏欢宁想要找理由反驳，思来想去也并未发现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只能作罢。

因为慌张加上对这一切的揣测，她的气息愈发紊乱。

华鸿飞余光瞥到她的神情，发觉到她的睫毛开始颤抖，意识到她已经苏醒。

却并未醒来。

他诉说的话突然顿住，猛然抬头看向宇文临淮，神色凝重。

这是在套他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华鸿飞的怒气开始一点点积攒，脸色沉了下来。

他转身拔出长剑，直接对准了装睡的苏欢宁。

“别再装了！”

“再装本公子现在就杀了你！”

苏欢宁冷不丁地睁眼，看向他的目光里却带了几分怜悯。

“华公子，你莫要伤心。”

“总有一事，这些事情都会搞清楚的。”

意识到她在可怜自己，华鸿飞的手一抖，嘴角都跟着抽搐。

“你这是在可怜本公子？！”

他的剑都抵上她的脖子了，竟然得空来怜悯自己？！

真是可笑！

宇文临淮知晓他并不会动手，也并未做阻拦，只是侧身将苏欢宁微微挡住。

“罢了，本公子看你这王妃大抵是神志不清楚了，趁早换一个吧！”

他收回长剑，冷嗤一声。

苏欢宁一头雾水，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差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和他对峙。

【这是在说我傻？！】

【他才傻！】

【我费心费力想要帮他俩be，他竟然如此骂我，真是傻到透彻了！】

她不敢正面痛骂华鸿飞，只敢忍气吞声地在背地里骂骂咧咧。

宇文临淮噙着一抹笑看着二人，突然眉心一动。

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碎片炸了一地。

苏欢宁被吓得不轻，连忙看向他。

“发生了何事？！”

华鸿飞也正经起来，收起长剑，皱眉敲响宇文临淮。

不知为何，直觉隐隐告诉他，似乎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