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临淮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无事。”
“本皇子只是想到了些关键的事情。”
“鸿飞兄,你先送宁宁回家。”
让华鸿飞送自己回家?!
这不符合他往日的惯性……
苏欢宁察觉到不对劲的事情,眼皮轻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的目光瞥到他微蜷着的背后,意识到他后背的伤,上前一步。
“可是伤口太疼?”
“我来帮你瞧一瞧。”
下意识想调出诊断技能,宇文临淮却先她一步拉开距离。
“不必了。”
他首次态度生硬,回绝了苏欢宁的好意,大步离开。
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未曾回应于她。
苏欢宁眉头紧蹙,瞧着他消失在技能范围内,有些无能为力。
“诶诶诶,你走那么快……”
最后两个字咽在喉咙中,胸口堵着一口气。
“他干嘛如此着急离开?!”
看着宇文临淮健步如飞的脚步,逐渐没了身影,苏欢宁有些不明所以。
正生着闷气时,身旁的华鸿飞目光却一点点凝重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宇文临淮离开的背影,猜测到了一星半点,却不敢妄下断论。
“本公子送你回去。”
打断苏欢宁的思绪,他拎起苏欢宁转头离去,语气里颇有嫌弃之色。
“若不是淮兄的嘱咐,本公子断然不想干这些车马劳累之事。”
苏欢宁被他扯着后领子,挣扎了几下后放弃了,生无可恋地耷拉着头。
两人各怀心思,径直往国公府赶去。
在无人的角落中,方才离开的宇文临淮却又走了出来,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手掌却逐渐握紧。
他盘腿坐下,调整着心乱如麻的呼吸,却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方才的感觉没有出错……
体内的内力,竟一点点地在逐渐消失!
宇文临淮不甘心地又运转起来,察觉到后背火辣辣地痛,只能勉强撑起身子往府内赶去。
凌风瞧见他这副模样,差点乱了手脚。
“殿下,您这是?!”
宇文临淮示意他噤声,“不必慌张,莫要走漏风声。”
咬牙应下后,凌风扶着他进了屋内,第一时间请来了凌师父。
听闻宇文临淮重伤,一向不正经的凌师父脚步如飞,当瞧见他血淋淋的伤口后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受如此重伤,你这是去做甚了?”
宇文临淮清退所有人,神色严峻。
“伤是小事。”
“凌师父快瞧一瞧……本皇子的身体是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后,凌师父立刻在他的示意下搭上了脉搏。
随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宇文临淮心底的猜测也落实下来。
“殿下……你的内力……”
“在一点点消散?”
见他微微颔首,凌师父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目光严肃。
“殿下中的这毒有些罕见,但老夫也略有所闻。”
“是软筋散!”
宇文临淮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但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本皇子的内力,可否还有挽救之处?”
凌师父摇了摇头,却又微微点头,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