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早已洗好衣服,坐在旁边围观小姐的教学,此时院子里人一走,起身和小姐一起收拾有些杂乱的现场,规整好木板和垫在下面支撑的桌子等。
院子恢复齐整,春桃要回到厨房准备晚饭,温河溪则在姐姐的指挥下拿上木盆,和姐姐去往村中唯一的水井边,把吊在水井中保存的鱼儿装好拿回家。
村中虽有一条河流,但村中人吃饭的水用的是村中早年打下的一米宽的水井,有百年多历史,是祖上还有些家底时,刚迁移到这里的时候请人挖的。转移完桶中的鱼,放下另一边汲水的桶,拉上来干净的井水,洗净乘过鱼的桶,两个空桶放下后,温珍雅姐弟带着晚上的食材回家。
天边的太阳又落下些许,天色有了明显的暗沉时,村中各家飘出黑色的炊烟,属于食物的饭香充斥在村中的空气里,地里忙碌的人也带着一天的收获和疲惫走回各自的家。
虽没来几天,春桃瞅准做饭的时辰已经掐得极好,院子里的人刚收拾好自己,饭桌在院子里正摆弄着,春桃的晚饭出锅了。
围在饭桌上,一直没有耐性的温河海边吃边说起了下午干活时自己的发现,“这鱼就是滋补,怪不得病中和生过孩子后大夫让多喝鱼汤,今天中午吃过做的鱼,一下午不停歇的干下来,比平日多了一亩的量,不但没和往日一样觉得累,现在还浑身是劲。”
要不是天色晚了,温河海还想再接着干,还是温大山喊了停手,一直弯腰割水稻的几人才注意到是回家的时间了。
同样和温河海有着一样感受的几人,下意识的看了对方几眼,他们不似温河海大大咧咧,隐约知道自己的状况和温珍雅捉来的鱼有关。
还没等想好怎么措辞问温珍雅,温河海心直口道:“小妹,这鱼你是哪里捉的,我得空了多捕些回来。”
这鱼肉多刺少,口感嫩滑,还有一丝隐约本身自带的清甜,和他以前吃过的不在一个等级。
他有时也捉河里的鱼烤来吃,但记忆中从没见过眼前模样的鱼。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温珍雅随意答道:“带着马儿上山吃草时,在附近的溪流中捉到的。”
这话惹得桌上几人同时看向她,作为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他们怎么不知道大山外围有小溪流过。似想到什么,温朱氏急道:“你不会是去了接近深山的地方,那里很危险,有凶猛野兽活动,遇到了怎么办?”
其他人也担忧起来,大山中有溪流的地方,只有在更深一点的大山里,这是从以前侥幸在深山捡回一条命的猎户口中知道的。
那次回来,猎户失去了一条胳膊,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不到三天就死了。
想到这里,更是对深山更加畏惧,同时对温珍雅的安全也越发担忧。
温朱氏越想,越觉得不能让温珍雅随便出门了,一个没注意竟然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了。
温珍雅不知温朱氏所想,自己面临着不能出门的险境,安抚道:“没有,你们不是叮嘱过不能去,我没去那里,是在外围一个隐蔽之处。”
“对,在外围,是我带姐姐去的,是河成哥告诉我的地方。”温河溪在旁帮腔道。一听还和温河成有关,几人神情放松许多,温河成是个沉稳有乘算之人,既然还告诉了不大的温河溪,说明那个地方对小孩子来说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