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大哥来的着急,去的也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歇养一两天。”
丁溜又道:“何大哥,这里一直都是我亲手收拾的,想着早晚我们还有相聚的一天,就一直没有变过。”
李泰低声道:“那就往北?”
闻言,独罗哽咽道:“多谢县侯。”
这个人来路其实很简单,当初和张阳一起经营过一家酒肆。
“南边已经去过了,西边正在开战,这个季节去不了北边,就只有东边了。”
南诏以前是一支乌蛮族,后来围绕着洱河发展形成了六诏,在南面的就是南诏。
“往骊山方向去了。”
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要问个明白,现在就想带着兵马去将张阳抓来。
“都一把年纪了,何大哥该留下来,娶个婆娘。”
李世民放下酒碗,看着眼前这份禅位书久久不言语。
闻言,李泰也好奇起来,借着酒劲问道:“姐夫好似与倭奴有过节。”
<div class="contentadv"> 张阳又道:“嗯,很大的过节。”
丁溜当即抿着嘴哭了起来,一切都在泪水中。
再走两里地就是骊山。
张阳点头没有否认。
独罗又道:“县侯需要南诏做什么?”
独罗躬身道:“下臣明白了,这就是县侯让下臣读关中典籍的缘故,其实早在那位何必拿下了南诏之时,南诏就已经在县侯手中了。”
南诏是个物资很丰富的地方,骊山发展需要有个地方供给资源。
何必翻身下马,看着两人笑道:“许久不见了!”
“近来如何?”
张阳继续道:“你全名叫什么?”
丁溜低声劝道。
张阳又道:“如若有事需要具体安排,我会与礼部的人说,你接下来就继续在四方馆学习。”
家中仆从匆匆来报,“赵国公,那南诏王见过陛下了,已经出了长安城。”
可理性告诉李世民,他不能这么做。
如果真这么做了,自己这个皇帝又会再次陷入众矢之的。
何必本就是一个散漫惯了的人,他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当初留在长安城也是为了照顾袍泽的家人,等人家的孩子成年之后,他也完成对战死袍泽的承诺,就离开了长安城。
“为骊山提供资源。”
李泰拿着一把小刀,熟练地将鸭子改刀分好,“何大哥尝尝本王的手艺。”
张阳吃着鸭腿,又道:“魏王殿下的手艺好了不少。”
“什么怪人?”
张阳给他倒上酒水,问道:“真的不想留下吗?”
小清清努嘴道:“刚听师公讲完课。”
“陛下,人已经走远了。”
小清清叹道:“后来魏王舅舅说那是南诏使者独罗,来见爹爹的。”
以前骊山掐着技术的发展,朝中掐着骊山的资源。
风雪迎面吹着,张阳大声道:“若路上累了,找到中原卖红烧肉的人,就会有人送何大哥来骊山。”
张阳点头道:“何大哥若真要去东边,不要把倭奴当人。”
这才脱了手套走出库房,关好门上了锁,张阳在冷风中缩着脖子,问道:“今天不用上课?”
一匹快马在风雪中疾驰而来,阴沉的天空下,那马儿跑得很快。
“好!”
张阳叹道:“不知不觉人到中年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见何必的目光打量着,丁溜手脚麻利地摆好碗筷,他人到中年已然发福,整个人圆了不少。
张阳站在当年三人一起经营的酒肆前,身边是丁溜,这个丁溜衣著已然贵气了许多,他成家之后便专心制酱油,也在外面开设了养猪场。
冷风灌入殿内,张阳扭头看去,就见李泰这个胖子提着两只鸭子而来。
南诏王是张阳,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独罗往前走了几步,但心中还有些胆怯,想着还是算了,又往回走了几步。
“派人跟下去,只是跟着,莫要惊动。”
张阳又道:“西边怎么样?”
南诏不是高昌,当初的高昌李世民是志在必得的,可现在朝中的目光都在波斯。
眼看就要走到村口了,他又停下脚步,心中想着还是算了,又往回走去。
张阳拍去衣袍上的木屑,朝着村口走去。
“都可以。”
几张小凳子,几张桌子,还有一些装饭食的盘子。
远处传来了几声炸响,是牛闯他们在放烟花。
独罗连忙道:“下臣当年随父母从哀牢山迁居蒙舍川躬耕,家父庞迦独,下臣全名独罗消,按照祖制称呼细奴阿逻。”
“别送了!”
长孙无忌颔首道:“张阳手中的青年才俊太多,是老夫大意了。”
何必戴上了斗笠,丁溜抽泣着也很贴心的给马儿戴上斗笠,又在马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叮嘱道:“好马儿,好马儿,护着点何大哥。”
独罗还在村口徘徊,见到张阳时,他哭着快跑而来,当即跪倒在地,“县侯!下臣……”
寒风还在刮着,长孙无忌坐在府邸中,李德武就站在一旁,而另一边弘文馆的管事也在讲述着关于何必的一切。
张阳推开酒肆了的门,邀请道:“准备好酒菜了,要是想走先喝了酒水。”
长孙无忌颔首道:“他去做什么?”
“不行。”他又摇头道:“大唐正在西征,某家去了又做不了什么。”
这家温馨的小店中,几盏油灯点着。
“下臣可以去南诏,为县侯主持南诏诸事。”
张阳又道:“我不着急,你才学了没多久,时候没到。”
“可南诏事宜不可没人主持。”
看着眼前迫切的独罗,张阳颔首低声道:“你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