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老师这么说了,夫妻俩还是在傍晚给老师家收拾好了行李。
翌日,张阳早早来到山下,扶着老师上了马车。
“近日郑公既然住在骊山,有些事情你可以多问问他。”
“弟子明白了。”
“你不用怯于生份,老夫昨夜见过郑公了,与他说了不少。”
听着老师的话语,张阳亲自牵着马一路往村口走去。
李泰带着人就等在这里,“本王的护卫可以护送邹国公一家回长安城。”
老师和师母就坐在马车内,两老没有拒绝,笑着点头答应了。
此刻骊山村外的临时官衙还有三两人在忙碌,他们整理卷宗案牍,在安排会审的收尾事宜。
瞧着老师的车驾离开,张阳低声道:“郑公在做什么?”
朝中的动作很快,送银钱来的人正是张行成与岑文本。
此番会审结束之后,范阳的世家轰然倒塌,朝中不断有官吏派往范阳。
郑公笑道:“老夫原本只是让你任职尚书左丞,但为了权衡起见,岑文本任职中书左丞与你官阶相同。”
张阳让牛闯帮忙建设一个库房,就瞧见了郑公脚步匆匆,“郑公。”
张阳拿着锤子与凿子在河面上的冰层上凿了两个洞,而后将鱼线放入。
李玥定睛看着鱼线,等鱼线上的浮标下沉,又道:“咬钩了,咬钩了。”
狄仁杰的学习很刻苦,但又很好吃。
<div class="contentadv"> 河西走廊哪有这么多吃食,光是吃黍米根本不能满足狄仁杰成长所需的营养。
李治匆匆跑来,“皇兄,姐夫!”
张阳看完眼前的几份奏章,“支教用钱第一笔是五千贯,潼关,益州,范阳,清河等地开办官学十五处,共计三万贯?”
夫妻俩这才起身,互相帮着打去身上的积雪,李玥低声道:“等夫君回来用饭。”
接下来的日子,狄仁杰花着许敬宗的银钱,在长安城玩乐。
李玥溺爱地看着她,“你呀,就是容易骄傲。”
“文本兄说得在理,可以先由地方州府拿出银钱开办,开办账目交由朝中巡查御史核对后,再送入朝中,朝中将花销用度还给地方州府,这钱才能用得放心。”
女儿找红拂女学武艺去了。
李治小声道:“父皇与郑公正在谈话,弟弟都听到了。”
“你顾虑什么?”
“嗯。”张阳应声点头。
新晋的年轻臣子中,这位骊山县侯与岑文本的官职是最高的。
张阳惆怅道:“其实很多人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并不好,而且还时常有争吵,世家的钱财本就是朝堂的,让骊山来看管,此举……”
张阳与张行成与岑文本在村口的临时府衙内坐下,一份份奏章放在眼前。
都说这位骊山县侯管钱极其苛刻,当年他任职度支郎时,众人就见识过其手段。
甚至还能有骊山才有的南瓜饼和肉包子。
此去范阳归来,张行成也升任为中书省侍郎。
“你都知道了?”
升官是好事,要解决朝中的麻烦就是一件坏事。
“嗯。”
对大唐来说,天可汗对付世家也是秋后算账。
因为天气太冷,双手冻得通红。
“可是郑公还是不放心父皇,因太液池修缮,还有先前的龙首原之争,郑公希望这笔银钱可以交给他人管着,也能够用于官学建设。”
难得清闲,能够过一过属于两人的时光。
雪花落在两人身上,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个雪人。
李玥双手放在热水袋上,这样夫妻俩人都能暖和一些。
“县侯,这库房要建多大?”
既让人管钱,还要别人来制衡。
小清清冻得脸颊通红,还是满脸的笑,“爹,娘!银钱送到了。”
与张柬之他们玩闹了几天之后,狄仁杰又回到了弘文馆开始读书。
这小子来长安城三个月,还胖了。
张阳揣着手皱眉一路走,琢磨道:“我们村子里的库房不够用,放不下了。”
郑公与房相都年事已高,陛下在这个时候任命的意味很明显,能够接任相位的就是张阳与岑文本两人。
关中又下起了大雪,大雪埋住了地上的斑驳血迹,自古有秋后算账的说法。
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去烦许敬宗,他给钱还是很爽快的。
以前休沐哪有现在这么忙碌。
说罢,她提起自己的鱼竿,从河中钓起一条巴掌的草鱼。
李泰回道:“与父皇在商谈呢。”
狄仁杰从河西走廊来到长安城,过了一个秋季而已,他见识到了皇权与长安最黑暗的一面。
“太小了。”张阳又将钓来的小鱼放入河中,重新挂好鱼饵,再将鱼线放入。
魏征递上一份奏章,低声道:“陛下的任命已批复。”
李泰低声道:“那是多少银钱?”
到底是帝王权术。
张阳稍稍低头,“在下佩服郑公都这般年纪了,还老当益壮。”
风雪中一个身影骑着熊,它在风雪中奔走着,其速度很快,在熊背上有个穿着华贵衣袄的孩子。
“那文本兄他……”
李泰点头道:“好事。”
以至于最近弘文馆出了一个怪小子,每日早晨天刚亮,弘文馆刚刚开门他就来读书了,每每来都会带着许多吃食,羊肉,柿子,奶茶一样不少。
关中的风雪越来越大,渭水河都已经结冰了,夫妻俩来到骊山村前的渭水河。
“嘻嘻,红拂婶婶说女儿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李玥带着女儿与杨婶回到山上,与弟弟妹妹一起在温室中摘了不少葱。
“如何不对?”
张阳站在原地还在思索往后的事情要如何安排。
很好,这老人家向来是一个敢于刚正面的人,朝堂上会有非议,都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除了练武也要读书识字。”李玥给她戴好帽子,又揉了揉她那冻得通红的耳朵。
杨婶闻言点头,“县侯但凡吃肉都离不开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