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铺子在城东的跑马街上,原是个小铺子,连年生意不好,早就想转手出去。这次,他家儿子没留意,不小心收了贼赃,叫官府下令封了三个月。他家老爷子慌了,连店也不开了,整铺都要兑出去。我家大哥有心,听说了这事儿,就盘了过来。又上下打点关系,重新整治开张,倒也顺利。”
沈丛听了来龙去脉,点了点头。
“嗯,你们年轻人啊,心思就是活泛些。只不过,家里有老有小,还是要求稳才好。俗话说,不将辛苦意,难得世间财。可别心急,得一步步来。”
他这位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丈人,难得能给眼前的年轻姑爷传授经商经验。
“嗯,爹说得极是。”
谢聿铎颔首,很是恭敬,又敬了沈丛一杯酒。
沈绍笑着起身,亲自给妹夫添了酒。
“爹啊,谢家的铺子生意,可比咱们镇子上多大了,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老爹正美滋滋喝着女婿敬的金华酒,“嘿嘿,多说也无害。对了,你不是总说,想去县城开个小铺子,正好铎儿在,你们年轻人商量下。”
“哦,大哥想做什么生意?”
“近来布料卖得好,我也打算去县城开个成衣铺子,如何?老百姓穿衣吃饭,总是少不了的。”
谢聿铎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南方早就有整街的成衣铺子,咱们县城倒还没见过。虽说有几家裁缝铺子,一来是卖布、找裁缝、量体、裁衣很是麻烦,二来,时间也长,没有十天半个月,都穿不上新衣服。”
“正是呢,成衣铺不消多大本钱,只用赁了铺子,雇上两个裁缝,照着南来最时兴的衣服样子做好成衣,准是不会差的。”
“我前几日骑马路过,看见绣球街西边的十字路口,有一家铺子,不大,两间门面,正要赁出去,明日我回去去问问价格,若是合适,倒是开成衣铺子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