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去过他家生药铺,可我听人说,那铺子是……谢家大爷管事?”
“那是之前。前几年,这位二爷一直不在家,好像是去年才回来打理铺子。以前确实是那位大爷当家,呵,我看着,多少有些不着调。这位二爷,别看他年轻,嘿呦,听人说,倒是很有些手段呢!”
眼见年轻人有些心不在焉,卓老大夫又凑了过去,低声叮嘱他。
“游儿,你日后若是路上遇见这位二爷,主动去搭搭话。若是能攀上些交情,对咱们家医馆,好处多着呢!”
年轻人心绪不好,低低应了一声。
“对了,宝珠近日好些没,还吐吗?”
提起身怀有孕的妻子,年轻人才略略抬起了头。
“她吃了几回药,眼下好些了,多少能吃进去些东西,晚上也能睡安稳了。”
“嗯,可见你开的药不错,再多吃几副。她吃得下,孩子才能长得好啊!”
“爹,我记住了。”
这边,应完了老丈人的话,已经成婚两年多的许游,在柜台后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又想起了那位被自家退过婚的沈家女儿。
出了卓家医馆,谢聿铎又带着小五又去了城中几家大些的医馆、熟药铺,辗转探出的那些说法,都大差不差。
看来,果真是汤主管从中搞鬼。
谢聿铎心中有数,随即打马回家。
转了这大半日,到家时已是日暮时分,他看看铺子里也没甚大事,就早早就回了后院。
晚间,沈绮洗漱完了,就坐在窗下的镜子前,一边擦拭着刚洗好的湿发,听他讲完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这位汤主管,一边瞒着主家,一边瞒着商客,自己白赚中间的利钱。这积年累月的,竟不知道多少银子进了他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