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身边一阵窸窸窣窣,悠悠醒来,打了个哈欠,瞧见了谢聿铎正在房中脱衣服。
“你回来了!”
沈绮睡眼惺忪,却难掩惊喜。
谢聿铎见她起来,拿着衣服走过来,揉了揉她的一头乱发。
“不是回来,是我要走了。”
沈绮揉着睡眼,往窗外瞧了瞧,天色微微发亮,原来是凌晨时分。
沈绮大失所望,原来他是在穿衣服,正准备走呢。
“乖,你继续睡吧,天儿还早呢。”
“你昨儿几时回来的,我睡得那么晚,又没睡熟,竟没察觉。”
他动作利落,已经在系腰间的束带了,低头笑她。
“没睡熟?我回来的时候,你睡得像是只小猪。”
“哼……”
沈绮见他正准备穿外袍,眼看就要走了,心下很是落寞。
谢聿铎自然瞧见了。
今日事务繁多,这个时辰,小五必然已经准备好车马,在大门口等自己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扔下外袍,走到床前,把被窝里温热的人儿搂在怀里,好生亲了一会儿。
本来,真的只想亲上一亲。
可夫妻俩连日不曾亲近,着实有着难舍难分,没一会儿,两人都亲得心热情动,气喘咻咻,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肆意了。
一大早儿,俩人就这般缠磨无度,也实在有个缘由。
自从开春以来,谢聿铎总是外出奔忙,连家中的书房也很少待着,不是与四方的客商去酒楼客馆谈买卖,就是去隔壁县城查点新开铺子的生意。
有时还要带着几个伙计去外地,跟大商客走动来往,一出门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都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