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见谢聿铎伸手要解自己刚穿好的衣服,按住不肯放手。
“昨儿晚上累得我腰酸的很,这会儿又来招惹我。冤家,白天黑夜的,你怎么总是不够?丫鬟们还在外边等着呢,好不羞。”
谢聿铎松了手,退后半步,还在上上下下瞧她。
“你自己脱掉,我要看看。”
沈绮见他脸上没有笑意,不像是平日厮缠求欢的样子,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略有犹豫,还是自己动手,一层层脱了下来。
已是深秋时节,广陵城中素来好奢华,沈绮今日穿的衣服也繁复,层层叠叠,穿起来本就麻烦,脱也脱了好一会儿。
她把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扔在谢聿铎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哼,看吧看吧,又不是没看过。”
谢聿铎抱着她扔过来的一堆衣服,弯下腰。
往日在帐内总是灯光昏暗,他也不是很得闲,当真好久没这么仔细看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甚至上手摸了摸。
这肚儿,是不是有点肉,有点圆?
“你……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沈绮见他弯腰看了半天,又突然问这个,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思。
“我没怀孩子。九月里我身上就来了,就刚搬过来那两天。你不是知道吗?”
就像往年一样,她这天一热就没了的月事,一到凉快的九月,就如期恢复了。
虽然只有一两天,也少了许多。
谢聿铎知道这事儿,认真想了想,又服侍她一层一层重新穿好,左左右右看了半天,还是不放心,打发人请大夫过来。
沈绮见他郑重其事,叫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更是连见书房都不去了,只能随他安排。
早饭后,大夫来了。
沈绮按照广陵城的规矩,置了一层纱帘,腕上盖了手帕,再请大夫来把脉。
谢聿铎将大夫请进明间内坐下,那头发半白的老大夫把三个指头按在脉上,不一时就放下,随即起身回答。
“大官人请安心,尊夫人身子无恙,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