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绮一下子就把纱帘掀开了,露出满是惊诧的脸来。
倒把那老大夫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一步,又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确确……确实没错。尊夫人胎气稳健,气血充沛,母子无虞……”
老大夫瞧着这对儿双双失神的夫妻。
“呃,难道大官人和尊夫人还不知道有孕这事儿?”
谢聿铎很快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沈绮按了回去,语气平稳。
“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
谢聿铎斟酌着词句,“不过内人上月初有两日身上见红,不知道是什么病症?”
“方才听大官人说,上月刚逢乔迁之喜,尊夫人许是有些劳累,许是水土不服。而今从脉象看,已经完全康复无碍了。”
谢聿铎紧接着又问。
“我家之前请过好几个大夫,都说不准这是几月的孩子,老先生可有决断吗?”
那大夫听了这话,又回身坐下,细把脉息。
“依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尊夫人这胎已经三月有余,应该还不到四个月。眼下刚进十月,贵府爱子大约是明年三四月份诞世。”
这都,三个多月了!
听见这话,虽然隔着纱帘,夫妇两人还是默契对视了一眼。
沈绮语气略有担忧。
“大夫,这孩子无碍吗?”
老大夫很是胸有成竹。
“夫人放心,胎儿极为康健。”
谢聿铎马上追问。
“对她,对我内人身子有碍吗?”
老大夫行医多年,头一次听问这般康健的胎儿对母体有没有损碍的,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