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手。
“夫君,累你费了这么多心思,花了这么多银子,若是两个小弟学不出个门道,走不上科举的路子,岂不辜负你的心意?”
“月儿,银子是死物,只有撒出去,才知道哪儿有它们的活路。咱们家的两个小弟,日后读书做官也好,跟着忙生意也罢,现在多读上几页,多认几个字,多学些道理,银子就算花得值了。”
沈绮被他揉得很舒服,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精神大振,又回身替他揉肩。
“听说,文大人最是斯文方正,他估计当真以为你是乐善好施的义士,哪儿能想到大官人这里面的生意道道儿。”
这奉承话听得谢聿铎很是受用。
“他倒真是个斯文人,性子也好,不像他夫人那般刁钻。若是他家小儿也像他那么个好性子……”
他捏了捏怀中女儿的小胖下巴。
“……结个娃娃亲也未尝不可。”
这丫头自幼在爹爹怀中睡惯了,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沈绮给他捶肩的力道一重。
“大官人,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咱们女儿性子最像你,无法无天,哪儿能嫁给他们那样斯文的世家子弟,你少做梦。”
谢聿铎轻哼一声。
“谁家做梦,还不一定呢。”
沈绮想起今日孟氏说又有身孕,忍不住笑了。
“若是孟姐姐再生个像她一样性子的儿子,倒是般配,两个无法无天的孩儿,见了天王老子也不怕。”
谢聿铎把睡熟的女儿放下,转身揽住自家娘子的腰,拉到自己怀里。
“看来咱们还要明儿生个弟弟妹妹,不能输给了人家,事不宜迟啊……”
……
过了几日,文大人果推荐了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到谢家坐馆授课。
夫妻俩准备了重金做束脩,在花园中整治出学堂客馆,忙忙又是好些日子。
刚忙完,谢聿铎又要出远门,去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