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叮嘱自家娘子。
“秋冬的衣服也带些,这次事多,怕是入冬才能回来。”
沈绮越发怏怏不乐。
“哪一路的生意,要去京城那么远的地方……”
谢聿铎知道她心里不舍,忍不住揉揉她的脸。
“月儿,但凡生意,无论哪一路,只要做得够大,迟早要去京城。这趟是头一遭,我要亲自过去盯着。往后就能放下,让手下人办就是了。”
“可这么远的路……”
谢聿铎知道她担心,低头一笑。
“你家夫君是最不怕走远路的人,这次跟年轻时候比,算是近路,何况越走越繁华。月儿,你且放心。”
他看着沈绮还是没有笑意的模样儿,抱她坐在怀里,亲了一亲。
“要不,跟我一起去?”
沈绮贴着他的胸膛,无奈摇头。
“你出了门,事儿更多,比在家时还忙,我才不去呢。再说,还有明儿……”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
“等你回来,她都该有这么高了……”
谢聿铎心头一酸,把怀中人抱得更紧。
“我会很想她……更会想你。”
“我知道。”
……
忙忙又是五六日,谢聿铎在前边打点人手,沈绮帮他整理行囊,又叮嘱同去的小五一路好生照应,直到七月下旬,一行人终于启程出门。
自二人成婚后,这次是谢聿铎难得的远行,归期又远,沈绮带着女儿送到了城郊,眼见他翻身上马,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方才牵着女儿上车回家。
回家后,许是郊外风冷,小明儿一回家就有些发烧,接着就是咳嗽,沈绮揪着心亲自照看,衣不解带,日夜哄她喝药睡觉,一连过了七八天,眼看孩儿精神好些,还是又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