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看见久违的爹爹正在流泪,有点怯生,又有点害怕,还有点心疼。
半天,她还是伸出小手,踮着脚儿,给爹爹拭去了一滴眼泪。
“爹爹~你为什么哭了,你哪里疼啊?”
谢聿铎见了女儿,看她像极了沈绮的小脸儿,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喉头一热,沉铁一般的心也有些软下来,伸手把她抱在膝上,抚着她犹带泪痕的小脸儿。
“爹爹没事,哪儿都不疼,是爹爹不该打人……明儿在家怎么样,娘亲说你病了好些天,如今都好了吗……”
……
从到家起,谢聿铎只叫小五来了一趟,就一连三日没有出门,一直在屋里和女儿玩耍,喂她吃饭,哄她睡觉。
外边铺子的管事,找他都找疯了。
沈绮不敢离开他半步,只让小绫到铺子里传话,所有分铺的生意,暂让小五和各掌柜协商做主。
实在办不了的事儿,让小五递过来条子,她会亲自一一批复。
众人领命。
这三日,沈绮见他面无异样,只顾着跟女儿玩,也不问玉镜的事情,实在是放心不下。
三日后,谢聿铎收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那贼人,当真是死了。
其实,他起了杀心,倘若那人没死,这几日必然命赴黄泉。
老天当真收了恶人,倒叫他无处施展报仇的手段。
第三日晚上,沈绮正在灯下批复各家铺子递过来的文书,谢聿铎突然开口。
“她身子怎么样?”
他没说是谁,但是沈绮知道他问的是谁。
“还好。虽然受了大罪,可小绫照顾得很周全,家里东西也多,你库里收着的补品,我也出来用了好些。”
“我从京城带了些新的,你给她送过去。”
沈绮连忙说好,放下笔就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谢聿铎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拿了新纸,正在写信。
沈绮假装路过,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