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时春柔,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清幽,“在等本督,所以没睡?”
时春柔摇摇头,“就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顿了顿,又问墨云渡,“督主,雪绒她……没事了吧?”
“无妨,已经歇下了。”墨云渡回答。
时春柔哦了一声,低头去扣被子上的刺绣。
“怎么,对本督今晚做的事情有什么意见?”墨云渡再次掀开薄唇,“不许撒谎,直接说,本督要听实话。”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时春柔便干脆利落地开口,“的确是有点想说的。”
“说。”
时春柔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督主,你和雪绒的事情,我本不应该插手过问的,但是、你以后可以温柔一点对雪绒吗,至少不要像今日这样流血了。”
墨云渡眼底的平静被浪潮卷起,整个人愠怒得几乎暴风雨,“你说什么?时春柔,本督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温柔体贴,还会为旁人说这话?!”
时春柔回答,“因为我比较了解雪绒,她若是身上有了伤口,后面可能就会长出歪歪扭扭的那种凸起来的伤疤,到时候督主自己看见也会不舒服。”
呵!
墨云渡冷笑,“这么说来,你是在为本督考虑?”
这话语讥讽,时春柔猜想他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便闭上嘴巴,没有再吭声。
想想也是,人家两个人床笫之间的事情,她一颗棋子过问什么。
“对不起督主,我不该僭越的,你和雪绒之间的事情,本来就该你们自己处理,我算个什么东西,没资格说三道四的。”
“的确,你算个什么东西。”墨云渡语气愈发黑暗料峭。
他甩下这话,便直接离开,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的书房用屏风隔出了一处睡榻,可供休息。
更衣时,从怀里掉出个东西,骨碌碌地在床上滚了一圈。
墨云渡扫了一眼,发现是时春柔送给自己的礼物。
她用手帕包得很好,就这样掉下来,居然也没有散开。
显然是为了让墨云渡能亲手拆开。
可墨云渡现在根本没这个兴趣。
他甚至火大,想将这东西直接给扔了。
真是个蠢货女人,亏他还特意想去解释两句,可没想到人家早就盼着他和雪绒百年好合。
好,好得很!
墨云渡想着,眼神又暗沉了几分。
他居然会去做这种事情。
看来不止时春柔是个蠢货,他自己也是个疯子!
想着,墨云渡将那个礼物放进了五斗柜的抽屉里。
不想拆开看。
那蠢女人能送什么好东西?!
……
而这头,时春柔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心情已经平复了。
她想起自己昨晚买的玉佩,从怀里掏出来,想将上面的手帕给解开,看看有没有碎掉。
偏偏外头已经传来了塔娜的声音。
时春柔只好先将玉佩连同着手帕一起放在了首饰盒里,然后迈步走出去。
院子里,塔娜朝她挥手,“走,我们出去玩!”
“现在吗?”时春柔询问,“去哪儿玩?”
“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