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斐俨然就是个大小孩,沐长歌瞥见逃窜的老鼠,脚底一阵发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稳住情绪道:“流川!你是真的想让三皇子痛死吧!”
沐长歌看准老鼠向她这边跑来,稳准狠的一脚踩了去,顿时老鼠被踩得扁扁的,泛着白眼、翘直了尾巴,萧斐看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跑到墙边干呕。
“奇葩的男人。”沐长歌摇了摇头,只身走到锅炉旁将烧水的锅擦干抹净,然后开始烧水,只是柴很湿,沐长歌点了几次也点不着,灰尘反倒蹭了她一鼻子。
萧斐吐完,悠悠的走了过来,拿起菜油倒在柴火上,刺啦一下就生着了火,然后就白了沐长歌一眼,傲娇的模样让人又恨又气。
“那晚你可是点着了整个贤亲王府,怎么今日生个火都如此费劲?”萧斐说完,沐长歌脸色顿暗,若这个萧斐是敌人的话,她要复仇岂会容易?
这一抹阴暗转瞬即逝,沐长歌站起身看向萧斐,双目相对,沐长歌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一直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与皇室之人交好又有何阴谋,为何那日你如此熟知贤亲王府的路?又为何如今与三皇子结伴?还被府里众人尊为贵宾。”
萧斐微楞,看着沐长歌满眼怀疑自己的样子,只觉得好玩又好笑,挑了挑眉道:“我是贤亲王府的幕僚,更是三皇子的恩师,而且还和当今皇帝太子关联甚大,你说将军府所有人为何对我恭恭敬敬?”敢不恭敬他萧斐?他萧斐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又无可奈何,只是他萧斐一向只喜欢和能力出众的人过招。
沐长歌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真也好假也好,只要不是敌人与她无关,沐长歌转身便向外走,萧斐跟了上去。
沐长歌却突然站住,瞥向萧斐道:“你看着火,等水烧开你便倒入木桶里,然后换水再烧。”萧斐不为之所动,一脸傲娇。
“若是你不想做这件事情的话,那你就去南唐苑拿药和纱布。”沐长歌无奈,这个大孩子着实让她头疼,萧斐权衡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快去快回吧!”
沐长歌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出了荷香阁,向南唐苑走去,南唐苑内只有一个屋子点着烛火,沐长歌看了一眼,放轻脚步踏入医馆大厅,拿了些研成粉末的止痛药和消炎药,还有纱布。
轻微的声音依旧惊动了始终难以安睡的宋云浠,宋云浠穿着白色的衣裤就走了出来,上衣微微敞开着,露着雪白细腻的胸膛,沐长歌耳根一热急忙转过身去。
“长歌?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宋云浠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失态,还走近去。
沐长歌红彤彤的脸蛋好像一个红苹果,拿着几瓶药和纱布便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宋大哥无需担心,是听枫的猫儿受伤了。”宋云浠伸手去够,沐长歌却一溜烟的不见了踪迹,空留宋云浠叹了口气。
沐长歌一口气跑了到了荷香阁,听到厨房里又是噼里啪啦,便直接进了厨房,只见萧斐和菜板上的胡萝卜做斗争,见他气急了拿起萝卜一口咬了下去,沐长歌看着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荧光色的烛光下,沐长歌的身上染上了一层荧荧黄光,双目如星、眸似深潭,笑起来剪水眸更是像月牙一样,朦胧间透露着丝丝幽雅的神韵勾心动魄。
萧斐不禁看得呆了,自己回过神来也不禁惊了一下,然后白了沐长歌一眼道:“虽然你没有我好看,但是小爷还勉强看着你顺眼。”萧斐说着,然后一边拿着菜刀切白菜。
沐长歌就这样看着他,总觉得萧斐拿菜刀的姿势很别扭,好像拿剑一般,果不其然,沐长歌料想的事情发生了,萧斐的手指被菜刀削破了皮,流出不少的血来。
“嘶。”萧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将头别了过去,这就是作茧自缚啊!沐长歌这般想,但看着萧斐绝美的脸颊上染上疼痛感,就觉得我见犹怜、心中实是不忍。
“明明是拿剑的手偏要拿菜刀。”沐长歌走过去狠狠的削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他白皙又带点薄茧的手掌,破皮的手指映入眼帘,沐长歌脑海里突地闪现出萧景阳和沐玉凤要将自己剥皮剔骨挖心的景象。
沐长歌攥紧拳头,冷光乍现,瞥向门外的夜,如今已是戌时三刻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