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枝,去将二表哥送我的蝴蝶流苏玉簪拿来。”沐玉凤说道,巧枝便跑进屋里去取玉簪,而此时的沐长歌带着萧斐没有回红枫院,反而向沐玉凤的南玉院走来。
“流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今天看了这么多丑事,作何感想?”沐长歌压低声音笑着问道,眼里没有一丝杂质。
萧斐微楞,随即就答道:“事不关己,只当看戏笑呵笑呵罢了。”沐长歌转头看向思维一向敏锐又奸诈的萧斐,这个回答似乎在沐长歌意料之内又在她意料之外。
“那我便带你再看一出戏如何?”沐长歌顿了顿说道,与萧斐相处的久了,愈发觉得萧斐的感觉就是表面奸诈狡黠却又散发着一股很沉稳的气质。
萧斐笑着点头,最喜欢看的就是戏了,沐长歌重生一世,嗅觉、视觉、味觉以及听觉都比前世好了很多倍,微风清凉,沐长歌的耳朵一动,似听到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沐长歌拉住萧斐的衣服袖子便藏身于南玉院门外的芭蕉树旁,脚步愈来愈近,从芭蕉树叶的缝隙里,只见刘氏和她的心腹丫鬟浮萍步入南玉院里。
“娘?你怎么来了?”沐玉凤不禁一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只见巧枝拿着萧景阳送给沐玉凤的蝴蝶流苏玉簪出来,刘氏瞥了一眼沐玉凤便对巧枝说道:“巧枝,你和大小姐是要去哪儿啊?”
巧枝微微一颤,跪在了地上道:“小姐……小姐……”巧枝不说刘氏也猜的出来,刘氏狠狠的削了一眼沐玉凤,沐玉凤却瞪了一眼没用的巧枝,然后走到刘氏跟前。
“娘,凤儿只是看不惯沐长歌那个小贱人,我要让二表哥杀了那个贱人。”沐玉凤恨恨的说着,脸上显露出一丝狰狞。
“凤儿,娘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只要做好将军府的长姐便好,沐长歌自有娘亲去处理,要娘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不和你那个身份微寒的三表哥走的来往?”刘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沐玉凤低下头思量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刘氏,眼里尽是恨意:“娘,你替我杀了沐长歌那个贱人,有她在将军府一天,女儿就会被多分去一份宠爱。”
谁知刘氏极为恨铁不成钢的扇去一个耳光,只听“啪”的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沐玉凤被刘氏恨恨的扇了一耳光砰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就是沐玉凤带着哭腔说道:“娘,女儿就是不甘,凭什么沐长歌那个小贱人被父亲和老祖宗捧在手心里,还被三皇子中意,女儿有哪样比不得那个贱人!”
刘氏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沐玉凤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刘氏锋利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心疼,却又狠下心去又扇了个巴掌。
只听刘氏说道:“第一巴掌,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第二巴掌是因你做事不经大脑;这第三巴掌是因你不思进取,浪费了我对你十几年的培养和期望。”
“女儿……女儿明白了。”沐玉凤早已经泣不成声,嘤嘤哭着,刘氏始终还是心疼女儿,把沐玉凤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将她扶进屋子里,院子里又刮过一阵微风,再没有说话的声音。
萧斐的桃花眼里再没有一丝戏谑之意,异常的平静,倒是沐长歌先出声,浅浅的笑道:“表面光鲜的将军府,又有谁知道将军府的夫人和长女处心积虑的害一个手无傅鸡、弱质芊芊的嫡三女。”
“呵呵。”萧斐突地笑了,他并不是悲天悯人的人,唇角微弯,似在嘲笑:“一把火烧了贤亲王府、一剪刀毁了萧景阳的容貌,诬陷四小姐推你下塘,故作不识水性,一切的一切还真的没有看出你哪里弱质芊芊了。”
若非萧斐没有见识过沐长歌的算计和手段,也许会怜悯她一下,不过或许不会像如今这般密切关注她,也许更不会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沐长歌也笑,只笑不语,若非自己再活一世,怎会知道后母的百般算计和长姐伪善恶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