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沐长歌在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一阵摔打这个木盒子始终无果,就是无法打开来,觅荷和听枫两人都被惊醒,一同来看沐长歌,“小姐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听枫抱怨道。
“是啊!小姐,都这么晚了。”
“呃,打扰到你们了。”沐长歌带着歉意的说道,然后愁眉不展的看着手中的木盒,道:“都是这个盒子,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真是无坚不摧。”
“这是檀香木,被打了何止一层油,经过风雨阳光之后得以保存的木盒,没有钥匙怎么打的开?”觅荷叹道。
听枫看着木盒,道:“我知道怎么打开。”顿了顿,听枫道:“用火就行了。”
沐长歌无奈苦笑,正此时,“砰砰”敲门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又会是谁?
“小姐……是我,春巧。”春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沐长歌突然皱眉,萧斐不是说她被春喜按入荷塘了吗?没死吗?
觅荷去开了门,春巧手中拿着一个大包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砰”的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小姐,春巧知错,春巧不该每日都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千不该万不该一直为刘氏陷害小姐。”春巧泣不成声。
“哦?”沐长歌挑眉,春巧怎会没死?沐长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被按入荷塘装死,可刘氏是什么人?装死真死怎么会分不清?
春巧也好像知道沐长歌的疑惑,道:“多亏了姑爷出手相救,否则春巧早已成了荷塘里的鬼魂了。”
“姑爷?”觅荷、听枫异口同声,都惊讶的张着嘴看着春巧。
“他自称是小姐的夫婿……”春巧懦懦的说道,一点底气也没有,沐长歌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肯定是萧斐无疑。
“好了,不要再说些其他的,这包裹着什么东西?觅荷打开看看。”沐长歌看向桌子面上的包裹,觅荷打开包裹,入眼的便是五个稻草人,惊得觅荷听枫都后退几步。
“这是……”沐长歌虽然镇定自若,心中却是惊惶不定,仔细看着五个稻草人上贴着的名字,俨然入眼的就是“沐祁”的名字,沐长歌撕下这块布来,正面写着名字,背面竟是沐祁的生辰八字。而其他几块布亦是同样,沐长歌再看向手中的木盒,心中已经猜出二三。
“春巧,你可想戴罪立功?”沐长歌心中思量一番,突然扬声道。
春巧点了点头,“春巧已经想明白,刘氏容不得春巧,如今春巧只能仰仗小姐你一人。”
“那……你又如何证明,不会出卖了我?”
“……这个,小姐……”
“想办法将这个盒子埋到梧蘅院的红杏树下,还有这些草人,拿到隐秘的地方烧成灰烬,然后一并埋在梧蘅院的红杏树下。”沐长歌冷眼看着春巧,她压根就没有相信春巧,但春巧做这件事若被识破,她不会受任何牵连,毕竟春巧几番陷害,谁会相信沐长歌会信任春巧呢?而且还很好的可以将这事情引导在刘氏身上。
“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轻重缓急,若被知道你参与巫蛊事件,大卸八块也是远远不够的。”
春巧连忙点头,“蒙小姐不弃,春巧必定鞠躬尽瘁,一定不会说出去。”
“好,那去吧!”沐长歌浅笑着看着春巧接过木盒拿着包裹,“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木盒的钥匙在哪?或者它有什么其他办法打开吗?”
“其实对于春巧来说,解这种小锁是很简单的事情。”春巧从袖中拿出一根细细的绣花针,塞进锁孔里,翻转几下便开了,听枫像看杂耍一般,也要试试开木盒,便把锁头扣上做了几次都不成。
沐长歌也不禁对春巧另眼相待,春巧的眼里却闪出点点泪花,道:“春巧本名叫柳环,家住江南,我柳氏一族世代以开锁为生,开锁的技巧便是跟姐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