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歌也笑,却是突地提起柳叶眉,神情微冷,道:“你是想给自己的侄子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吗?”现在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萧景睿为了救自己下水,后还替自己被四姨娘打了一鞭子,萧斐让沐长歌贴身照顾萧景睿起居竟然是为了促成他们的姻缘?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可后来我发现,你不适合景睿。”萧斐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哦?”沐长歌挑眉,表示疑问。
“阿歌,你我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萧斐吹嘘道,完全忽视了沐长歌的白眼,自顾自的笑着。
“吁!”车夫突地喝止马车停了下来,由于惯性沐长歌和萧斐差点飞出去,两人同时下意识的扶住对方,相视一笑后,萧斐撩开车帘,只见前方窄小的道路上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相更是犹如谪仙,配着一头白发就好似一个修炼成仙的高人。
而女的一袭冰蓝色长裙,皮肤雪白,手持银白色佩剑,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凝结空气的冰冷,红唇诱人,冷艳绝伦。
沐长歌和萧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这条路是去往宁州的必经之路,路两边一旁是岩石形成的高耸山峰,一旁是云里雾里的万丈深渊。沐、萧两人只能静静的看着挡路的两位不好惹的前辈。
“凌若尘!师父被你害死,仙琅今日势必要为师父报仇!”名为仙琅的女子清冷如斯,持剑逼向凌若尘。
凌若尘不动声色,沉入死灰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看着逼近的仙琅也丝毫不动容,一把抓住仙琅拿佩剑的那只手,声音亦是清冷空灵,“只因你是艾儿的徒弟,我不会杀你,离开凝灵岛吧。”
“除非杀了你,否则不死不休!”仙琅眸中冷厉,只为报师仇。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阴阳相隔。”凌若尘嘴边衔起一丝无奈的笑,松开仙琅的手,转身就走。
“凌若尘!你站住!看剑!”仙琅拔开剑,直刺入凌若尘的身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凌若尘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也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然而凌若尘却仿若未伤,缓缓转过身来。
沐长歌皱眉,只见凌若尘的伤口迅速愈合,血迹也迅速散尽,沐长歌和萧斐都不禁揉了揉眼睛,若是没有亲眼看到仙琅的红剑,怕是不会相信刚才仙琅拿剑伤了依旧是不染纤尘的凌若尘。
“救景睿的事情刻不容缓,这两个人的恩怨怕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沐长歌对萧斐说道,萧斐看向沐长歌,只见沐长歌明盼流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两位!”沐长歌对萧斐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然后走近凌若尘和仙琅,“在下沐长歌,途经此地见二位似有什么苦恨深仇,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究竟有什么仇怨不妨说来听听。”
仙琅根本没有将沐长歌看在眼里,但却还是冷声作答道:“凌若尘,害我年仅十九岁的师父一夜白头,容颜枯老,郁郁而终!”
沐长歌在仙琅说话的时候没有放过凌若尘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凌若尘听仙琅说话的时候,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生出一丝痛苦,身体不自觉的轻颤了下,沐长歌相信凌若尘与仙琅师父的关系匪浅,甚至凌若尘对仙琅师父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仙琅姑娘可亲眼看到令师尊确因为凌前辈去世吗?”
“并没有。是凌若尘他亲口所说,师父因他而死。”
“哦?我想,凌前辈并非说出全部来吧!冤家宜解不宜结,仙琅姑娘的师父与凌前辈的关系想必匪浅,不知凌前辈可愿道出前因后果?让仙琅姑娘知道真相,或许就都各自安心,互不相扰了。”沐长歌声音缓缓而来,脸上衔着亲和温柔的笑意,让人生不起一丝厌意来。
凌若尘竟也微微动容,想必他也想把埋在心底的前因后果道出来,只听凌若尘好听的声线,“事情应该从六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凝灵岛的岛主,只是个凝灵岛里小有名气的江湖神偷。”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惯看花谢花又开,只怕缘起缘又眠;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若说人世苦长短,惟有相思情难断。”只听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响起。
这间小女儿的闺房中挂着紫色的轻纱,微风轻飘,紫色水晶帘轻轻颤动,透过水晶帘只见一个女子,单看身段,就知道并非粗枝俗粉。
正此时,一个犹如谪仙的男子从后窗户跃了进来,每个姿势都优雅到了极致,一进屋内便双臂环住水晶帘内的女子,充满了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至女子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