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不是一定要在今日要了她。
只是太后这个人精明的很,她的眼睛也很厉害,可以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女人还是女孩。
萧斐也只是怕太后太难为她,一片良苦用心却惨了沐长歌。
看见紫色床单上的一点血迹,萧斐心满意足的笑了,然后将屏风挡在床前,便唤人来添洗澡水。
等到洗澡水添完,萧斐便抱着沐长歌一起洗,眉眼间尽是温柔宠溺之色。
沐长歌一入水,便醒了过来,腰酸腿疼,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皱了皱眉,不悦的瞥一眼赤裸裸的萧斐,面红耳赤的说道:“这洗澡盆不大,两个人实是太过拥挤,妾身还是先出去,王爷你先洗吧。”
沐长歌嘴角微弯,转身就要出去,却被萧斐一把环住。
“阿歌怎么与我生分了,以妾身自称倒叫我觉得别扭。”萧斐皱眉,将沐长歌重新拉入水里。
这洗澡盆明明也可以容得下俩人,只是稍微有些挤罢了。
萧斐对自己失控的行为表示歉疚,以为沐长歌疏离自己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过失。
“嗯。”沐长歌也不说话,只觉得被挤得难受,自顾自的洗身子。
还是萧斐无法忍受这有些冷凝的气氛,从水里现出来穿好衣服,然后咳嗽一声来打破屋内除了水花就是呼吸声的寂静。
在水里不能时间太长,沐长歌觉得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脸色也白的异常。
萧斐正走过来,沐长歌看眼前的萧斐就好像看见了几个萧斐,人带重影,沐长歌终是晕厥在洗澡盆里。
“阿歌!”萧斐神色徒然一紧,过去一把将沐长歌捞出来,把她身体擦干穿上睡衣放进被窝里。
萧斐按住沐长歌的手腕,他也曾学过一些泛泛医术,察觉沐长歌只因贫血昏倒没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
因为临进宫前,萧斐和沐长歌发生一些事情,便延迟了进宫的时辰。
直到沐长歌清醒过来,萧斐才带她进宫,而与此同时萧景阳带着高娉也不过才到皇宫,他们先去拜见了皇后以及生母刘贵妃。
而萧斐带着沐长歌径直去了太后的宫里,沐长歌还有些晕晕的,脸色也因为搽脂抹粉红润许多。
衔着标志性的笑,温婉大方的随在萧斐身后走进太后的宫里。
紫烟萦绕在殿内,只见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端坐在主座之上,面容和蔼,皇后娘娘长得很像太后,俩人都有着标准的亲切的笑容。
她梳着如意高寰髻,头顶斜插着一支云凤纹金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圆扇,身着一袭暗红色的缕金牡丹穿花锦裙,脚上穿一双暗红色金边金线绣鞋。
太后娘娘虽然和蔼的笑着,却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凤主气势,见萧斐和沐长歌来了,笑容加深了许多。
“儿臣给母后请安。”
“儿媳长歌,给母后请安。”沐长歌嘴边衔着仪态大方的浅笑,一举一动也颇有大家风范。
毕竟在太后眼里,沐长歌不让她觉得讨厌,或者是因为沐家老祖宗的关系,太后对沐长歌也亲近了两分。
“阿斐带着阿歌来啦,紫月,看座。”太后命人搬来两把椅子,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萧斐欲牵着沐长歌的手坐到座位上去,沐长歌不露痕迹的躲了过去,然后对太后又行了一礼,才坐到座位上去。
“儿臣去看看姐姐,就让阿歌陪母后先说会话吧。”萧斐说完,看了一眼沐长歌,缓缓退了出去。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看向沐长歌。
“错上花轿的事情,哀家都听说了,怨不得谁,只能怨命由天定。”太后笑着看着沐长歌,让沐长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儿媳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沐长歌叹息道,语气里却没一丝惋惜。
“阿歌可是觉得惋惜,没有嫁给年轻有为的景阳,却嫁给了大你一半岁数的阿斐。”太后又道:“若是阿歌你不喜欢阿斐,那哀家就替你做主,让你和阿斐和离便是,娟儿不是还说要入宫为女傅的推荐信吗?哀家到时候就安排你去贵女学堂当女傅。”
太后终是说完,沐长歌只是笑笑,这太后当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儿媳信命,却更信王爷,王爷对儿媳很好。”说着说着,沐长歌便不由自主的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太后便也不好为难,见儿子儿媳恩爱比什么都好。
“那阿歌你也要多督促阿斐才是,阿斐今年老大不小了,也没有个孩子,阿歌啊,为阿斐传宗接代的重任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太后格外和蔼的握着沐长歌的手,笑的却让沐长歌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