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错嫁的事情想必您也都听说了,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歌抵不过天命,也是命该如此吧!”沐长歌浅浅的说道,丝毫没有看座位上那人什么状态。
萧景惠早已是满眼血红,额头上也是青筋暴出,紧攥成拳的指节也被攥的发白。
“与你相识半月不到,本殿也是知道你的,你沐长歌若是信命之人,当初也就该承欢本殿的身下!”萧景惠一时气急,什么粗讳之言都从嘴里吐,气的更是单腿从座位上起身,生生扑向沐长歌。
幸得沐长歌对他负伤有些惭愧,才扶住他没有让他跌个狗吃屎,听到他的话也只皱了皱眉,没有反驳。
虽然相处不到半月,沐长歌也是知道萧景惠的,他就是个俊朗的外表下长着一颗糙汉子的心,心本存善,却因为长期的沙场血战,变得有些嗜血残忍罢了。
王府内的奴才引路完便已回到岗位上去了,而那四个内侍也悄声的从厅内出去,并将厅内的门也轻轻地带上。
沐长歌并不惧萧景惠会如何,毕竟他有伤在身,只希望各自说清楚,各自安好便是。
“太子殿下切勿做一些冲动的事情来,如今这个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若我嫁给二皇子,那到时候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只怕岌岌可危了。”
“危言耸听!”萧景惠冷哼一声道。
莴苣正在这个时候送完了沐祁与薛雅, 急忙忙的回来看到门口的四个内侍,心头微紧。
早闻当朝东宫太子手段残忍,若是对王妃做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向自家爷交代。
莴苣打开门,便悄声走了进去,只是看到了一幅这样的画面。
萧景惠一手扶着沐长歌的手臂,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身体又相距极近,显得极为暧昧。
“莴苣,你来将太子殿下扶回座位。”沐长歌见莴苣进来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她知道解释无用。
莴苣呆愣愣的点了点头,一瞬间恢复了冷静,扶住萧景惠的一边手臂,便见萧景惠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极快的看向她。
当他看到莴苣与沐长歌极为相似的平淡无波的水眸,心下微动,森冷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唇角微弯,当下一只手臂拦住莴苣的腰肢,狠狠地掐了一下。
莴苣吃痛,嘴角抽搐了两下,作为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女,有着良好的素质与修养,硬是一声没吭。
萧景惠就好像忘了刚才还在气沐长歌嫁给了萧斐,突然将兴致放在了莴苣这个小丫头身上,从沐长歌肩上拿下他最后一只手,顺势整个身子扑在莴苣身上。
“太子殿下,请自重!”沐长歌突然说了一句,莴苣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极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偏偏就被沐长歌看个正着。
萧景惠整个身体都压在莴苣身上,听着沐长歌如此说,突然开怀大笑,眼角都染上了笑。
“阿歌这是怎么了?吃一个丫头的醋了?大可不必如此,你与九叔和离,然后嫁给我便是!”萧景惠突然推开莴苣,反身又扑向沐长歌,这一次沐长歌又岂能容他,向后微微闪躲。
在莴苣惊呆下,萧景惠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萧景惠倒吸一口凉气,着地的身体吃痛,森冷的眸子扫向沐长歌,冷声道:“沐长歌!你不知好歹!”
“呵,是太子殿下不知好歹吧!言语侮辱本王妃也就算了,还对本王妃和王府的侍女意图不轨,就不怕天下人不齿吗?”沐长歌挑眉,声音幽冷清冽,倒是格外好听。
“你!扶本殿起来。”萧景惠在沐长歌这里吃个哑巴亏,心中自是生气,但又做不得什么,便只能蛮横的指着莴苣。
“王妃。”莴苣看了一眼沐长歌,沐长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浅笑道:“太子殿下,天气愈发炎热,地上也是凉快,您喜欢,便在这乘凉吧。”
莴苣噤声轻笑,对太子,她是又讨厌又害怕的,看到他吃瘪,心情竟也格外的好。
最后还得萧景惠自个爬起来,他只是伤了一个腿的小腿肚,只是在京都养尊处优,变得娇贵许多。
“哼,沐长歌!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萧景惠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沐长歌眼中出现一抹愧疚,只是一瞬间即过的那一种。
“太子殿下慢走。”沐长歌微微欠礼,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萧景惠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突然转身,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的莴苣,这丫头虽然是个侍女,但胜在修养素质极好,相貌也过得去。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是长得像,而是平淡无波的神似,萧景惠森冷的眸子突然染上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