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想顺便照拂一下长居宫里的阿唐,我也是好久没有看见他了。”沐长歌有些伤心,新婚次日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正赶上沐玉唐和皇长孙一块和皇上皇后去南矶山了。
“那我明日便带你入宫吧!”萧斐眼里含笑,宠溺的摸了摸沐长歌的脑袋,沐长歌不禁红了耳根。
穆子安低着头轻步走进来,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了?”萧斐脸上有些不悦,穆子安得到授意,即刻附耳过去,说了一句仅他二人能听到的话。
只见萧斐脸色一变,松开了沐长歌的腰,有些歉意的看向沐长歌。
“有事就去忙吧,正好我小睡一会。”沐长歌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穆子安没有当面说出来的事情一定是有关自己或者十分机密的事情。
只是依萧斐的性子,机密要事会让穆子安这个还没有她大的孩子知道吗?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如果你困了,就先睡。”萧斐依旧宠溺着笑着,见沐长歌回之一笑点了点头,便带着穆子安快步离开,沐长歌看到了萧斐转身时那一刻脸上的不耐烦。
心下微黯,萧斐的不耐烦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自己?
想多无益,命莴苣去请温东流,温东流却始终不见人,除了吃饭解手从来都不离屋子半步,想必是在研究那个药。
正好书房管事整理好沐长歌要的书,就立即将书送了过来,沐长歌便看着这些看似乏味实则却深谙大道理的书打发时间,且静静心。
快到晚膳的时候,听枫从外边进来,看着坐在榻上的沐长歌认真的看着书,不禁叹了口气。
“王妃,你可知道王爷为了什么事出了府去?”听枫小脸上尽是怒意,格外生气的说。
“为了何事?”沐长歌当然不知道,笑着看向听枫。
听枫机灵讨喜,虽是话多却不招人烦,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各个院子混个脸熟,看到穆子安跟在萧斐身后,便四处打听,所谓一个人的话不可信,大家的话就不得不信了。
“王府门口有一辆马车,上面坐着的是北齐的贵女,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是来参加宫廷选秀的。只是她要入住到王府里来,这怎么行呢,她是秀女,以后如果不是皇上的妃子也会是皇子或者太子的女人,再不济就伺候伺候宫里的娘娘,如果进了王府里来住,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她啊,到时候还不得黏着咱家王爷不放?”听枫说着,满脸的不开心。
短短一日不到,听枫就左一口咱家王爷,右一口咱家王爷,沐长歌下意识的觉得是不是萧斐收买了这丫头?
沐长歌只浅浅的笑着,这些事情她不会管,更不能管。
若是萧斐动了心思,她拒绝有用吗?
沐长歌摇头,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想了想贵女们在学堂里,必然想学一些家里学不到的东西。
而太后的意思是,贵女们尚未及笄,因出身娇贵不免仗势欺人、野蛮无理,不是让她们与男子一般考取功名,女子为官虽有先例,但不是贵女们如今应当做的,太后是想让她们修身养性,磨一磨她们身上的锐气。
沐长歌放下书,长长的出了口气,等明天萧斐带她入宫方能知晓那些贵女们现如今的状态,也好因材施教。
便转头看向一脸怒意的听枫,眉角轻轻一弯,问道:“那位北齐贵女可否离去了?”
“哼,倒是离去了,只是在听子宁说,那个不要脸的竟然恬不知耻的跟在咱家王爷身后,王爷满脸不悦,可那个恬不知耻的真是实实在在的不要脸,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着咱家王爷。”听枫气的直跺脚,恨不得碎了那个跟在萧斐身后的姑娘。
“让小膳房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鳝鱼,去用晚膳吧。”沐长歌和一旁的莴苣对视一眼,然后双双笑了起来。
“莴苣姐,王妃,你们两个为什么笑啊!王爷若是被那个女人缠的不耐烦了,会不会让她入府啊,想想就生气!”听枫小嘴一撅,着实生了气,要是搁在以前,早就一溜烟的去吃了。
“王爷不是那样的性格。”莴苣突然说道,然后便打个冷战,将听枫与沐长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莴苣像是在回忆,良久后才道:“还记那个时候的王爷每天都与一些三教九流的军营教头还有贵公子在外风流,整宿的不回府。一位出身贵门的嫡女,长得也算是贤阳城第一了吧。因为爱慕王爷,便扮做男装与王爷纠缠,有一有二又再三,王爷若是不喜,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且王爷向来都是用眼神杀人的,据说正是因为王爷的一个杀意凛冽的眼神,这位贵女就上吊了。”
听枫长大了嘴巴,完全不相信莴苣说的话,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王爷挺好,是那个跟在王爷身边的女人恬不知耻,肯定是觉得自惭形愧,才自杀的吧!哼,也是活该!”
“用眼神杀人倒不至于。”沐长歌笑道,不是说这位贵女女扮男装吗?应是萧斐故意暴露了她的女子身份,当时跟在萧斐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这位贵女之所以自杀,原因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