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安失踪了?”沐长歌的神色徒然一紧,宛安平日里看起来很顽劣,但还是有轻重缓急的,怕只怕她不是自己走失而是被人掳走。
“郡主在学堂的时候从来都不乱走的,只是今天课间的时候,说去找青生问问庄小姐的情况,直到上课,郡主也没有回来,去青生那里找郡主,青生说郡主很早就从他那离开了。这件事奴婢也不敢声张,就跟余女傅说郡主身体有恙,在贤亲王府里休养。”紫竹将事情大体的跟沐长歌说了一遍。
“郡主不会被掳走吧?京都最近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很多黄花闺女凭空走失,落入采花大盗的手里。”青竹比紫竹的年纪要小一些,心性也不够成熟,焦急的哭了出来。
“采花大盗一事,我也听说了,但宫里守卫甚严,采花大盗不可能进宫里去的。”庄秋棠在一旁说道,看着沐长歌眼中的担忧,心中划过一丝嫉妒。
“宛安很遵守甲班的规矩制度,若非外力干扰,她绝对不会旷课。”沐长歌有条不紊的分析,看温东流拿帕子擦了擦手,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便问向庄秋棠:“秋棠,借我一张面纱,我要进宫一趟。”
庄秋棠点了点头,命流星给沐长歌拿来一张面纱。
“温师兄,你留在庄府帮秋棠处理一下伤口,完事之后你便和柳环一起回王府去。”沐长歌还算镇定,想着宛安在京都也没有什么苦恨深仇的敌人,怕只怕她在宫里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柳环眼巴巴的看着青竹和紫竹跟着沐长歌离去,心底划过一抹失落,只能在温东流身边打下手。
出了庄府,沐长歌问向身旁的两人道:“你们可有去各宫娘娘那里探底?”
“后宫娘娘的宫里,哪一个也没放过。”
“各宫娘娘小主们对咱们郡主特别好,从而和宫里的大宫女们的关系也特好,挨个宫里问了一遍,都没有看到郡主的。”青竹说完,又哭了起来,抽泣道:“郡主会在哪呢?”
紫竹看沐长歌皱起眉来,便斜青竹一眼道:“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青竹憋屈的抿唇,无声的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
“王妃,你怎么想的?”紫竹心里也没什么底,便问道。
沐长歌心中有些无奈,她是怎么想的?只知道为今之计要去找太后娘娘,让她派人在宫里展开全方位的调查,宛安在宫里忽然失踪,肯定会有目击者的。
“进宫向太后娘娘禀告这件事情,让太后娘娘多派些人寻找宛安。”沐长歌说完,紫竹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迟疑的说道:“郡主万一没事的话……”
“嗯?”沐长歌刚好捕捉到紫竹脸上的那一抹异色,声音徒然一冷:“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
紫竹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始终不肯透露多余的话,而青竹也咬着唇,只掉着眼泪。
沐长歌真的生气了,她们两个一定有一些什么没跟她说,为的就是为宛安掩饰些什么。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沐长歌横眉冷对,青竹和紫竹都不例外的打个冷战,紫竹还是有些迟疑,沐长歌便把目光逼向青竹道:“若是宛安有什么好歹,谁负责?青竹,你说!”
青竹点了点头,也是因为心底发虚,害怕宛安真的有事。
“第一节课课间的时候,郡主从青生那里回来后,就说要出宫一趟,会耽搁一节课,让我和紫竹给她请个病假。然而两节课过后,郡主依旧没有回来。”青竹说完,哭得更凶:“会不会被采花贼捉去了!啊呜呜……”
“宛安为何要出宫?她有说目的吗?”沐长歌被青竹的哭声吵得有些烦躁,目光转向紫竹。
紫竹摇了摇头,眼中带了几分苦涩:“那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宛安出宫没有说干什么,京都虽大,想要找一个活人并不难。”沐长歌瞟了这两个人一眼,冷冷说道:“你们两个也别自乱了阵脚,你们两个可有宛安的画像?”
“画像?慎郡王府里有。”紫竹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看向沐长歌道:“我去慎郡王府找郡主的画像,王妃,要不要通知一下郡王,郡主失踪的事情。”
“知会一声吧,告诉慎郡王,找人多画几张郡主的画像,然后派人拿画像去找郡主,让慎郡王派的人穿便衣。”沐长歌嘱咐道,看向青竹又道:“青竹,你就随我回王府吧。”
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沐长歌回府后便让莴苣安顿了青竹,自己换上套方便简洁的劲装,准备加入慎郡王府寻人的队伍里去。
沐长歌眼皮一直在跳,心下也隐隐生出股不安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兜里,除了钟琳留给自己的以外,还有舅舅钟时初每每带来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