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气外露,太后咂咂嘴,成亲了的儿子如同泼出去的水,儿大不由娘啊。太后心底却是为萧斐的做法点赞的,默许的点了点头。
却又添了一句:“四十杖,一杖也不能少。”太后的话让内侍长大了嘴,这是亲娘吗?内侍们都肉疼的看向萧斐,只有萧斐自己浑然不觉。
沐长歌也和柳环对视一眼,企盼的目光望向太后,太后只神秘一笑,摇了摇头。
沐长歌又能如何呢,说不用替?拂了萧斐的一番好意,只是弄不懂太后了,这可是亲儿子啊!
“一、二、三、四……二十六……”内侍数着,沐长歌心疼着。
而太后却浑不在意,看着萧斐一声不吭,打在他后背的木杖就好像后背被挠痒痒似的。
只有太后知道,萧斐身体硬朗,从小到大虽然淘气,但却十分健康,没少受过伤受过打,正因如此,身体才愈发禁得住打。
想曾经被皇上赐了一百军杖,屁股都快烂掉了,可没到半个月,人又开始翻墙打架、生龙活虎。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内侍收手,而萧斐揉揉屁股,一下就站了起来,除了站姿有些异样之外,与往常无异,内饰们不禁都捏了把汗。
就是沐长歌都为萧斐捏了把汗,这萧斐的屁股是什么做的?她真想看看他的屁股究竟还好吗?这家伙竟然还傻兮兮的朝自己笑。
沐长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色刚好被萧斐捕捉到,萧斐心里一突,自己哪里得罪王妃了?
“母后,就不耽搁了,儿臣带阿歌就先回去了。”萧斐转向太后,行了一礼,完全没给沐长歌机会福身告退,便将她横抱起来,霸气侧漏的朝寿安宫外走去。
沐长歌只好投给太后一个歉意的眼神,太后也不甚在意,摇头苦笑,萧斐还未出生之前,闺中之时,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也曾这般肆无忌惮的抱着她在白雪地里穿梭。
萧斐抱着沐长歌一路走出皇宫,一路上投来无数个羡艳的目光,沐长歌知道拗不过他,便装睡。
这一装睡,倒是真的睡了过去,直到回到王府,才悠悠醒来。
萧斐只怕沐长歌的后背受不住木杖的摧残,第一件事情就帮她擦药,看到沐长歌脸上的面纱,心中生疑,便伸手去拿。
沐长歌昏昏睡睡间有一点意识,一把按住了萧斐的手,睁开眼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萧斐。
“怎么了?阿歌?做噩梦了?”萧斐忧心的说道,眼波之中又带着无尽的温柔,沐长歌的眼睛里不禁蓄满雾气,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畏首畏尾,沐长歌心里长出一口气,将面纱拿了下来。
“阿歌,你的脸怎么了?”萧斐心下一紧,满满的都是揪心,是伤在沐长歌的脸上,疼在他的心上。
对视久久,萧斐低下头轻轻地吻在沐长歌脸上贴着的纱布上,紧握住沐长歌的手,那双温柔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沐长歌:“还疼吗?”
沐长歌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心也一下子软了下去,他没有问原因,只问一句‘还疼吗’可知这一句胜比千百句。
“阿歌。”沐长歌的泪水击打着萧斐的心扉,萧斐静静的陪在沐长歌身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即便是相依相偎着不说话,也觉得两心甚安,若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沐长歌脑袋沉沉的,萧斐又温暖着她,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萧斐轻手轻脚的从暖阁出去,找到子安,吩咐道:“去仔细查一下贵女学堂最近发生的事情。”
夜晚,萧斐便得知了贵女学堂的红锦蛇事件,以及沐长歌拜访罗府和庄府脸受伤的缘故,苦叹一口气,执笔写下了贵女学堂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并且在温东流的帮助下写了庄秋棠、罗扇盈的状况,分别派人匿名送到罗阁老和湖广总督手里。
他们也都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身在其中,受伤的又是各自的爱女,难免会忽略一些关键。
将事情办好,便一心去往幽兰居,却发现暖阁中哪里还有沐长歌的影子,问侍女才知道沐长歌身在书房。
沐长歌作了一幅美男舞剑的画,仔细一瞧,这画中的男子正是萧斐。
“说好了不动情,我却动了心。”沐长歌苦叹,在画上浅浅附上一句话。
将笔放到一边,萧斐悄然走了进来,本是担心沐长歌身体受不了,但见一个女子的侧颜姣好,提笔如风,心头微动。
沐长歌抬眼,正好看到走近来的萧斐,浅浅一笑,伺机用书将桌上画里的男子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