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妃此话怎讲?王爷待长歌好与不好,都是长歌的事情。”长歌轻笑,一脸沉静的看着弱水。
单看性格,沐长歌就胜了。
“呵,是因为阿斐对你不好吧?”弱水的声音就算怒起来,也带着丝媚意。
沐长歌不怒反笑,平心静气的缓缓道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弱水见沐长歌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心中更是又怒又气,咬了咬唇,“我自幼长在宫中,后又去贤阳与阿斐作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沐家大势已去,阿斐容你,无非是为你腹中的孩子。”
“那又如何?”长歌微怒,看弱水的意思是,让她知难而退?离开萧斐?这沐长歌又怎能答应。
“你腹中的孩子不是阿斐的吧?阿斐洁癖,从不喜欢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女子。只是他的心有时候太软。沐三姑娘,我与阿斐青梅竹马,他护我宠我爱我。而你与阿斐只是有夫妻名分,你却得不到他的心。”若在从前,弱水这一番话一定让沐长歌彷徨纠结,可如今,长歌不会。
“那么,为何我是贤亲王妃,而你却是楼兰王妃。”长歌笑着说,冷漠的声音异常凛冽。你不仁我不义,你不敬我,又何来我的尊重?
“你……”弱水被戳到痛处,瞪着沐长歌,“你既得不到阿斐的心,又得不到阿斐的人,徒有其名有何用?不如知难而退,离开阿斐!”
“哦,既是如此,那就请您亲自去和王爷说,休了我。王爷若将休书亲手给我,我必离开王府,不会有一丝犹豫。”长歌直视弱水,长歌就是这么自信,弱水若得知萧斐和沐长歌之间的感情,不知她会何种表情?
弱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她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我要掐死你!”弱水突然像是疯了一般伸手就要扼住唱歌的脖颈,长歌怎么能单受其罪不反击,双手便定定的握住弱水的一双手腕。
突然掠过一股寒流,空气骤然变得冷峻。
“阿歌?你在做什么?”萧斐的声音传来,长歌转身,就见风尘仆仆的萧斐手提马鞭立在不远处。
“阿斐?”长歌轻笑,便松开了弱水的手腕,谁料弱水的身体便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萧斐快步扶住弱水。
弱水将整个身体都软软的靠在萧斐身上,一改方才狰狞的样子,一汪秋水般的美眸十分委屈的看着萧斐,“阿斐,别怪弟妹,只怪我多说了两句我们儿时的事情。”
长歌突然很想大笑,弱水的这些伎俩竟然如此熟悉,很像当初沐玉凤用过的。
话说自从太子被废黜,沐玉凤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与当初薛雅的失踪竟大径相同。
“你不怪罪阿歌就好,阿歌向来就被我宠惯了。”萧斐见弱水站稳,便将手拿了回来,靠到长歌身侧,长歌心中一暖,与萧斐相视而笑。
这一切看在弱水眼里,如是针毡。
“对了,阿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弱水紧忙问道。
萧斐略略沉吟,缓缓抬眼,眸光低沉,“你忘了,是你让临胥带信给我,说皇姐有事。”长歌心下一凛,也不禁唏嘘,弱水啊弱水,阿斐对你再好,也不该骗他的,自求多福吧!
“啊?对,皇姐已经没事了,阿斐。”弱水牵强的勾出一抹笑容,低下头不敢去看萧斐的目光。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萧斐冷声说道,转而牵住长歌的手,“送我去。”
“好。”长歌和萧斐牵手离去,长歌脑海里就已经出现弱水在自己身后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神情了。
王府门口,萧斐沉声道:“阿歌,我此次一去,不知何月才能回来。你独自一人在府,定要照顾好自己。”
“阿斐何须担心我,我何曾让自己受过委屈?”长歌轻笑,无论萧斐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让弱水留在王府,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也爱她的。
“你受了委屈,又可会对我说?阿歌,弱水于我有十九年的幼年情谊,救命之恩,但若她敢犯你一分一毫,我也绝不会轻饶她。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委屈了自己。”萧斐嘱咐,他和弱水虽一起成长,但此次弱水从楼兰回京。他发觉,弱水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深明大义、坦坦荡荡的弱水了。
“所以,阿斐是想说,无论是谁,若敢动我一分,我都可以分毫不让的给还回去?”长歌挑眉,话中带着丝打趣。
“是。”
“若是皇姐呢?”
“……”萧斐顿了片刻,“阿歌何其聪明,自知该如何相对。”
“我知道了,你快赶路吧,早去早回。我会照顾好王府,不让王爷有后顾之忧。”长歌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