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面露不舍,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和长歌在一起的日子好少好少。
“阿歌,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四海为家,不再参与硝烟弥乱,不再参与朝堂政事,我们做一对潇洒快活的夫妻。”
“阿歌等王爷回来。”
“好。”
“王爷怎么还不赶路?怎的一直盯着阿歌看。”长歌不禁垂下眼,不敢去看萧斐眼中渐渐凝聚的炽热。
“我在看阿歌,怎么看也看不够。”话音刚落,萧斐就摁住长歌的肩头,俯身压了过去,吻在她的唇上。
耳鬓厮磨一气才罢,萧斐又紧紧地将长歌圈在臂弯,面色突地一变,他压低声音,“阿歌,替我保护好皇太孙和皇姐,朝中有变,你定要小心宋云浠。”
还没等长歌反应过来,萧斐就已经转身驾马离去。
朝中有变,小心宋云浠,为何?长歌走出王府,萧斐驾马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街上。
“参见王妃娘娘。”
长歌转身,只见宋云浠身边的学徒青生,因为萧斐的话不禁生出一分防备,“青生?”
“王妃娘娘,这是公子给您的。”青生递上一份信,长歌犹豫的接过来。
“青生就不多打扰,告辞。”青生彬彬有礼告退,而沐长歌却攥着信久久没有回神。
回到幽兰居,长歌坐在暖阁里拆开信封,宋云浠害谁也不会还自己的,可萧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防备宋云浠。
“我自小在沐府生活,刘氏自称我的姨母。未料事实却非如此,长歌,前不久我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生母是半鲛人,生父是当年逼宫的萧垣,长歌,我快疯了。我想去王府找你,却被侍卫拦在外面,长歌,你来宋府和我见一面好吗?”这就是宋云浠信上所说。
他想让长歌去见他一面,长歌叹气,其实在两次遇到洛溪的时候,长歌就有此猜测,竟不想是真的。
可想而知,宋云浠也很难接受突然降临的身份,生父是有罪之身,母亲又是半鲛人。可萧斐却又让长歌有所防备,两难之间,长歌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一夜,长歌心神不宁,却未料次日。
萧旬颁出一道圣旨,宋云浠乃萧垣遗落民间的唯一子嗣,自此冠以萧氏之姓,封为垣郡王。此道圣旨,震惊天下。
曾经的萧垣,也就是宋云浠的父亲,是当初的太子、储君,因为逼宫篡位万箭诛心而死。萧旬也从来将萧垣这个名字视作肉中刺眼中钉,可寻到萧垣的儿子,不降罪,反册封,也是让世人匪夷所思。
既被册封,长歌便让觅荷送上不轻不重的贺礼,和旁人没有什么不同。如今的宋府的门槛怕是快被人踏烂了,长歌便也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不料早膳过后,青生就来了。
前厅里,青生跪在长歌跟前,“王妃,您去看看公子吧。”
“青生,你有话起来说。”长歌冷眼看着青生,本来宋云浠是御医的时候,她去拜访没什么不好。如今却非往日,宋云浠处于风口浪尖,长歌又是贤亲王妃,若是贸然拜访,怕是会传出一些绯闻。
“公子病了,这几日不吃不喝,谁劝都不好使。”青生都快哭了,听枫看一眼不动声色的长歌,便开口道:“宋御……不对,是垣郡王,垣郡王病了,和我家王妃应该没什么关系吧?王妃有身孕,不宜四处走动。”
“可是公子梦靥中,只叫王妃娘娘您的名字……”青生垂下了头,带了些许哭声。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听枫顿时冷了脸,虽然对宋云浠有些好感,但事关长歌清白,听枫第一个不能让。
“什么话不能乱说啊!”萧橙的声音徒然从厅外响起,就见萧橙和弱水一前一后走入厅内。
“皇姐,楼兰王妃。”长歌朝两个打个招呼,萧橙点了点头,就坐到长歌原本的位置上。
“这是怎么了?你是?”弱水看向跪着的青生,听枫刚要解释,就听青生先开了口,“我叫青生,来自宋府,想请王妃娘娘去劝劝公子。”
“是这样吗?”萧橙看向长歌,长歌勾唇,刚要说话,就被听枫插话,“垣郡王曾经在沐府长大,垣郡王几日不进餐,他想让王妃去劝一下垣郡王。”
听枫本想为长歌解释开脱,未料萧橙眸光一寒,冷声道:“弟妹,这就是你的侍女!”萧橙自幼在宫中,自然对规矩很为敏感,因此对听枫的鲁莽行为很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