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格局分外雅致，书案边上燃着鎏金香炉升腾起袅袅云雾，裴子骞坐在棋局的一侧，俯身倒了杯清茶示意萧寒笙落座。

“来，和我手谈一局。”

萧寒笙凝着眉，眼眸沉沉如霜，他依言坐下取了黑子落在棋盘上。

窗外风声簌簌，落叶被风卷起飘荡一阵最后缓缓落在地面，天际的浮云如棉絮般遮蔽住日光，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暗淡下几分。

“啪。”

萧寒笙手里的黑棋落在棋盘的一处，裴子骞手里的白棋被他抛回棋盒里，他哑然失笑：“我在京城和人下棋从未输过，不曾想来了这小地方竟然输在了你手里。”

对此，萧寒笙的脸上并没有浮现丝毫喜色，他一脸淡然拱手回道：“承让。”

裴子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眉眼清和疏朗：“若是你今日是想来谢我的话，那就不必了，这种搭把手的事情我做的太多，谢来谢去没什么意思。”

萧寒笙定定看着他，眼眸不闪不避，沉声说道：“我愿供裴大人驱使。”

他说出这话，空气一窒，未几，裴子骞慢慢直起身子，眸中含着一丝浅浅的光：“你应该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京城那边复杂得多，我既然来了这里说明并不被他们看好，就这样你也要跟着我做事？”

“不违背道义，不违背礼法，萧某自然愿意。”

萧寒笙说的这话也是有条件的，等他说完后，裴子骞眸中的光缓缓收敛，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很欣赏你，你家里的事情我都派人打听过，这里是一些银子，可供你考上童生，你只有考上童生了才能继续往上考，我希望以后朝堂里能够有我的人脉。”

话音一落，一大袋银子落在萧寒笙的面前，这是一种恩情，也是一种交易。

裴子骞看着他，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最后，他看着萧寒笙抬起手将那袋银子接过收好，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黑眸冷寂如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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