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殷礼冷笑道:“不方便说,或许是我听到的消息有误,你跟姜迅之间,不存在很深的交情;而不能说,就相当于你默认了你和姜迅之间交情深厚。”
苏木略作沉吟,说道:“是我让姜迅的人,打的你儿子。”
“你……你说什么?”殷礼当场愣住,眼神当中满是惊诧。
他原本的打算,是想着先来一招兴师问罪,从气势上把苏木给镇住,从而掌握主动权到手中。
因为不管是谈话还是谈判,只要气势占了上风,接下来无论说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然而,设想是美好的。
可现实却是,苏木仅仅用了一句话,便让其瞬间乱了节奏。
“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说话,殷厂长还没退休,应该不至于耳背吧?”苏木毫不客气道。
殷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冷声道:“苏厂长,我希望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在跟我开玩笑。”
“没错!”苏木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但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什么时候跟苏厂长开玩笑了?”殷礼问道。
苏木轻笑一声,说道:“你先问我跟姜迅之间有没有交情,我反问你听谁说的,你说你不方便回答,然后我才说无可奉告……合着就许你不回答,我就必须回答你的问题?”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殷礼闻言,脸色不禁黑如锅底。
他已是意识到,遇到了难缠的角色。
以他的位置,自然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所以,像苏木这种言语上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人,无疑属于那种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人。
想占这种人的便宜,可是没那么容易。
不过,既然已经见到面了,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殷礼思索片刻,决定先退一步,说道:“苏厂长跟姜迅交情深厚的事,并非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
“哦。”苏木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跟姜迅没有交情。”
殷礼问道:“那么苏厂长能不能说一下,当天我儿子受伤的经过?”
“当然没问题!”苏木满口答应下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稍稍组织一下语言,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说道:“你儿子先是挨了一巴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之后,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像是被打蒙了。”
“然后,就被踹了一脚,那一脚应该挺重的,叫声都变了,就跟村里杀猪一样。”
“再之后,肚子被踢了一脚,这回脸色都变了,就跟抹了腻子粉一样……”
殷礼再也听不下去,伸手叫停道:“等等!”
“殷厂长,怎么了?”苏木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的样子。
殷礼强压火气,说道:“我问的是我儿子受伤的经过。”
“是啊,我过的也是受伤经过,没说别的啊。”苏木表情无辜道。
殷礼闷声道:“苏厂长,装傻就没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