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装傻?”苏木眉头微蹙道:“是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那我可以描述的再详细一些。”
殷礼脸上肌肉抽搐两下,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虽然他的根本目的,也并非是询问儿子受伤的原因,但苏木这种回答方式,还是让其感到气恼。
索性,他也不再继续绕弯子,直言道:“苏厂长,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我想投资你的苏清服饰,你先不用着急答应或者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
“殷厂长请说。”苏木抬了抬手,面带微笑。
这让殷礼的不满稍微平息一些,说道:“省城不同于平洲市,想要在平洲市立足,只要实力足够,单打独斗是可行的。”
说着,话锋一转道:“但是,想要在省城站稳跟脚,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没有扎根深厚的大树撑腰,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我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是有无数先例可供参照的,远的不说,就说去年……”
正说着,却见苏木把鞋脱下来,鞋口冲下抖了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鞋里面进了小石子一样。
虽说没有什么味道,但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不尊重。
殷礼脸色一黑,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一次被点燃。
苏木把鞋穿好,笑道:“殷厂长继续说,不用管我。”
“……”殷礼。
我说?
我说你奶奶个嘴儿!
深吸一口气,他平复下情绪,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苏厂长,你年纪轻轻,把生意做到这一步,实在是难能可贵……人在成功到时候,总是会目中无人的。”
“听人劝,吃饱饭,流传下来的老话,总归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作为过来人,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半路夭折,所以,你最好还是慎重考虑,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苏木笑了笑,问道:“那么殷厂长的诚意是什么呢?”
殷礼眼中一亮,心道这事有门儿!
他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道:“我的人脉关系,足以让你在省城避免绝大多数的麻烦!”
“此外,我炼钢厂里的工人上万,每年的工作服,也是一笔不小的调费,如果咱们达成合作的话,我想……”
正说着,就见苏木把另外一只鞋脱下来,动作跟之前一样,鞋口冲下抖了抖,然后又穿在脚上。
“殷厂长,怎么又不说了?”苏木笑着问道。
殷礼脸色难看道:“苏厂长,在跟我谈话的时候脱鞋,未免有点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我鞋里面进了石头,我把石头抖出来而已,又没堵在殷厂长的嘴上,咱们互不干扰啊。”苏木一脸正色道:“你说你的话,我抖我的鞋,有什么不对吗?”
殷礼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说生意人,就是普通人,也该知道最起码的理解。
先后两次脱鞋,这要说不是故意的,没人会相信。
感觉被冒犯到的殷礼,语调陡然加重道:“苏厂长,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要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