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她觉得傅家同自家一样,也是逃难来到常平镇的,如今在镇上虽然开着私塾,可收的束脩其实并不算特别高,即便是家底还不错,但也不会好到让自己难以高攀,毕竟阿孜开了食肆,家里有了些积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可谁想只是这位傅小公子送礼就送出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傅家怕是远不如表面上的那样普通,家底估计还是很厚实的。
更何况傅家如今算是书香门第,即使当今对商户宽限了不少,商户子弟也能读书科考,可毕竟地位还是偏低了些。
江家和傅家比起来,如今差得便太远了些。
她也不否认傅老爷子喜欢阿孜,傅怀瑾对待阿孜的样子也确实像是真心的。
可家境差得远了,就怕以后有什么矛盾。
好在傅家如今就祖孙两个,没有婆母,阿孜真要嫁过去,日子应该也不会难过。
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考虑的,江母自然是舍不得江孜以后受累的,真说起来,傅家当然是个不错的夫家。
哎,也只能是慢慢来,看以后怎么样吧。
这一晚江母就没睡好,早起的时候有些鼻塞,硬是被江孜灌了一大碗的姜汤才作罢。
本就睡得晚,一众人起来得都晚,江母更是一夜没睡好,起来时都有些鼻塞,被江孜硬是灌了一大碗姜汤。
食肆早上没有营业,只准备午膳,江孜提着给食肆准备的饭菜,拿上玉镯去找傅怀瑾。
看到江孜手中的木盒,傅怀瑾一点也没觉得惊讶,只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今天要给我送回来。”
“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当然不敢要。”江孜将木盒塞到傅怀瑾怀里:“敢要我也不敢戴,我平时都在厨房里忙活,一不小心磕碰坏了,不得心疼死我自己啊?你还是收回去好好放着。”
“行。”傅怀瑾一点礼物被退回的失落和不高兴都没有,或许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就是江孜总觉得怪怪的。
只是这木盒还没在傅怀瑾怀里放热乎呢,来吃饭的傅老爷子一瞧见就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就送个小礼物都不会送。”
傅老爷子的话让江孜沉默了一瞬——什么叫小礼物?这个价位的礼物能是小礼物?
反正让江孜把这个玉镯收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