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是在意鄂邑,是在意谁敢对自己不敬。
“还不去?!”
李延年在旁又是吼了一声,吓得刘彻怀中的皇子髆一抖,
皇子髆害怕的看向舅舅李延年,在他印象中,从没见过舅舅这么吓人的表情。
“是,陛下!”
韩嫣退下,皇子异被带进。
皇子异看向坐在父皇怀里的皇子髆,眼中闪过嫉妒。
“儿臣参见父皇!”
看到皇子异后,刘彻眼睛一亮。
刘彻没钱了,大汉财政透支,刘彻还需要用钱,
老百姓就像被吸了又吸的菜叶,已经榨不出一点水分了,
太子废立之间,时局动荡,刘彻也不会蠢到去割百官韭菜,
那从谁身上拿钱?
窦家。
或者说以窦家为首的豪族。
哪怕窦家自断臂膀,主动退出祖籍右扶风,但刘彻手握皇子异,还是要把窦家追杀到死。
现在正是要用皇子异的时候!
谁都想不到,
皇子异竟成为了,左右大汉天下兴衰的关键一手!
扯开红绳,刘彻示意皇子髆退下,招呼皇子异,
“来,异儿,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见到自己一来,另一位皇子被撵走,皇子异眼中闪过得色。
应着向前,
“是,父皇。”
汝南郡
太子据手下科馆的核心人物田千秋,在窦府正堂坐了三个时辰。
终于,门前光线一暗,窦富大笑走进来,
“田大人久等了!事情太多太忙,这才抽出来空!”
田千秋面无怠色,起身行礼,
“窦大人。”
窦富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挥手,
“还叫什么窦大人?都不做官了。
田大人,今日贵驾,特来找我是何事?”
田千秋看向周围窦富仆从,窦富也不抬眼,抿了口茶后,才不疾不徐道,
“都是自己人。”
田千秋还是不说话,只看着窦富。
窦富无奈,挥手屏退众人,
没好气道,
“我就是不乐意和你们东宫的人打交道,有什么话快说!”
田千秋直入正题,
“太子殿下要倒了。”
茶盏一抖,窦富压下眼中震惊,
强装镇定道,
“京中的事与我无关,我只顾好窦家就是。”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太子倒了,如何算覆巢?”窦富眼中闪过不忍,又说,“老田,我和你说点贴心话吧!”
科馆主商,与窦家常有业务往来,田千秋与窦富是旧识。
“我要带着窦家隐了!太子殿下都坐不住,这以后还有个好?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放心,殿下若是倒了,我掏钱养他一辈子!”
两人似乎不在一个频道,田千秋不理窦富的话,
自顾自道,
“你手里有人,我要你出壮士一千,这对你不难,若是殿下起兵,你助殿下造反,
若是殿下不造反,我要你藏住殿下,等着时机成熟。”
咔嚓!
茶盏落地,炸成碎花!
窦富眼中满是震惊,无数话语堵在喉头,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窦家是大世家,不求胜,只求稳,
造反是零和博弈,赢家应有尽有,输家一无所有,
“你要我赌上整个窦家祖宗的基业陪你疯?!
你走吧!我就当你今日没来过!”
田千秋纹丝不动。
“老田!你们东宫真是一群疯子!”
“皇子异不是陛下亲生的。”
闻言,窦富被雷劈在原地!
他什么都明白了!
终于看到,一把抵在自己脖颈上的砍刀!
“陈阿娇!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
窦富脸上满是愤怒,迅速消化,又看向田千秋,
“我能得到皇子异吗?”
“不能。”
田千秋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你不能,陛下也不能,皇子异是殿下的杀棋。”
独留下被吓傻的窦富,僵硬转头看向田千秋坐过的位置,
茶盏空空。
.......
甘泉宫
“陛下,陈娘娘请见。”
闻言,刘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