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楚知意咬牙切齿道,“你要是非要结婚也不是不行,但只能和同行,我看你宋师兄就很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和时怀瑾的婚事……”
“你说什么?”安之有点耳鸣,但”时怀瑾“三个字依旧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无比清晰。
她撑着桌子站好,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震惊地看着楚知意,刚刚还能平静地威胁楚知意的她,此时的声音却微微发起了颤,“你刚刚说了时怀瑾的名字是不是?”
楚知意这才发现自己在盛怒之下说漏了嘴,但现在是已经不重要了。
尘埃落定,所谓的真相更能让安之死心。
“是,是时怀瑾,你心心念念的、拼命护着的的未婚夫就是时怀瑾,但是他不想认你,你看,我让你们见了这么多次,你还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吗?”
安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呆愣愣的,脑子里全是时怀瑾的脸。
楚知意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安之的肩膀,打起了温情牌:
“安安,妈妈给过你机会了,结果你也看到了,上周末你还把脚给伤了,我给你的腿买保险不是来给你伤害的。”
“你就听妈妈的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妈妈见过的最有天赋的芭蕾舞者,别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断了自己的路……”
安之用力摇头,在楚知意把手伸过来要抱她的时候,她用力推开楚知意,转身跑出了书房,踉踉跄跄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冲进衣帽间,埋头一顿翻找,却什么也没找到。
订婚信物没了,日记本也全没了,她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一夕之间,全没了。
楚知意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大声朝卧室里喊,“安安,你好好休息,妈妈会处理好的,过几天就什么事都没了。”
“助理我也给你换了,什么都是新的。”
安之跪坐在地上,恍恍惚惚的,没听太清,心很空很空。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溃,安之红着眼睛,抱着头痛苦地尖叫出声。
爷爷说等小王子长大了就会来娶她,会保护她,把她不喜欢的人都赶跑,就像十几年前赶跑何长青一样。
她听爷爷的话藏了那枚玉坠这么多年,等的就是玉坠里的小王子长大变成白马王子,然后找到她,娶她,将她带离楚知意的身边。
可现在,她的未婚夫不会再来了,她一生都只能当一个傀儡,呆在楚知意的身边,听楚知意的话。
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更没有自由。
安之想她应该要怪时怀瑾的,但是却没有立场。
一个连自己未婚夫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未婚妻,一个在网上被传不会结婚,说结婚会拖累自己的舞蹈事业的未婚妻,有什么资格怪自己的未婚夫不认自己?
……
什么时候昏倒的安之自己也不知道,再次醒来已经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安之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光线昏暗,也不知道几点了。
哭了太久,动一下眼皮都疼。
安之从舞鞋堆里爬了起来,出了衣帽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直直地砸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大声音,听着让人害怕。
眼睛肿痛的厉害,又酸又涩,安之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慌慌张张地打开卧室门,跑了出去。
灯全是关着的,窗帘紧闭,一片漆黑,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
安之又赤着脚跑去了书房,开始一顿翻,什么都没翻到,没有日记本,也没有玉坠。
东西很可能已经被楚知意拿走了,如果楚知意以她的名义把信物还回去,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手机,网络也端了,安之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然后又不死心地重新搜了一遍。
突然,书架最上方的一抹红色吸引了她的视线,安之手下的动作停下了,死死地盯着那抹红,而后咬了咬牙,站上椅子把它拿了下来。
“户口簿”三个大字闯入眼帘,连带着,疯狂的想法也闯进的她的脑子里。
……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小短篇《弱点》正在连载中,下本开宁歌和小宴总的文《危险距离》,求收,文案:
1天桥底下,宁歌偶遇一小帅哥,见小帅哥把一叠红钞扔给路边乞丐,她咋舌,简直想端个破碗和乞丐排排坐。
再遇,她是调酒师,小帅哥是新来的鼓手,腰细腿长臀还翘,腰腹上的猫爪纹身,直往她胸口挠,偏偏脸上又写着生人勿进。
“你那天为什么把钱都给乞丐。”凌晨下班,她上前问。
小帅哥抬眸:“喝多了”
说完,他低头喝完面汤。
宁歌抿唇,分他一半泡面伴侣,悄咪咪勾他的小拇指,“跟我回家,我养你。”
后来,酒吧换老板,他坐上加长林肯扬长而去,宁歌才知道,哪有什么人穷志高小帅哥,只有下凡历劫的太子爷。
她用半根肠,换太子爷夜夜无度,倒也不亏。
2重逢是多年后,她是美艳黑红女星,面试乐队鼓手的角色,他是风流不羁小宴总,出品方。
导演临时出题:打架子鼓。
宁歌笑笑,一手架子鼓行云流水。
导演:“找老师学过?”
“算是。”
“时间这么短,你的老师很优秀。”
小宴总笑,与有荣焉。
宁歌答:“我给他打99分。”
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勾唇一笑,“满分一万。”
宴离生正打分的动作顿住,笑容一僵。
面试结束,导演看了眼男人的评分表,满分100,他画了四个零。
而宁歌被男人堵在墙角,“满分多少?”
宁歌捏住下男人的下巴左右看看,“噢,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满分一个亿。”
当晚,冤家再次路窄,包厢灯影迷乱,她即将被人拉到腿上,却被人截胡。
宴离生抱着她往隔壁的空包厢走,“今晚让我涨涨分?”
宁歌攀住他的颈,笑得风情万种,“好啊。”
——没有什么旧情复燃,只是恰好,她需要靠山,而他需要荒唐。
3可小宴总荒唐脱了,公司被抢,宛如丧家之犬。
宁歌找了半座城,最后在家门口捡到狼狈的他,她拿出易拉罐的环,“跟我结婚,我养你。”
自此,小宴总变成暖床宴宝,在被老婆包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宁歌私以为,用拉环换来了一个帅气活儿好的老公,还是不亏。
直到颁礼上,他一身正装,人模狗样,“过来。”
宁歌转身跑了,连奖杯都不要。
这特么连落魄小宴总都是假的,他明明还是高高在上的宴祖宗!
掰掰了您!
——
宴离生十九岁生日那天,爸妈给他留了一大笔钱,他像往常一样扔了,回头,一个小姑娘张嘴瞪着他。
隔天,他在酒吧撞上这姑娘,姑娘很有意思,十七八岁,胸大腿长脸漂亮,却画着成熟的浓妆,调得一手好酒,还要养他。
他回勾住了她的尾指,从善如流,一碗面分作两半,一张小床挤着两人,吃不饱,但是睡得很好。
分开后,他再没睡好过。
再遇,是在声色犬马的场合,他身边莺燕环绕,而她一身媚骨即将贴进别人的怀里,被他一手拽了过来。
若是她一定要这样示人,那么对象只能是他!
反正他向来荒唐,多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