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修养好,面对如此无赖指责没有生气,也不让周砚动怒,只是淡淡笑了笑,留下周二叔祖孙三人独自埋怨嘀咕。
到了室内,苏颉叹气说:“砚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种时候他居然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周砚呼出一口浊气,当着众人的面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自然而然的在他额前亲了亲。大家看见了,沉默了半分钟,接着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各人做各人的事去。
好像刚刚周砚跟苏颉的亲密举动是错觉。
苏颉紧张的出了一脑门汗,反应过来后直接就用手肘打了周砚两下,又心酸又甜蜜的瞪他。
大家见状,更加以为他们刚刚是在开玩笑。民风朴素的乡下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一对肌肤相亲的恋人。
开席后,依旧是男人们围桌而坐,女人们站着围观。与中午不同的是,晚上的桌子换成了巨无霸大的,可以容纳20来个人,围观的妇人们从两个变成了十几个。
苏颉纳闷,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有长三头六臂,安排如此大的阵势着实让他亚历山大。而且周父把他跟周砚分开坐了,他旁边是一个穿着背心体味比较重的长辈,别提吃饭,就连呼吸苏颉都感觉难受。
席上,周二叔代表不善言辞的周父发表了一通欢迎苏颉的长篇大论,苏颉陪笑脸都快笑僵了。好不容易可以正式动筷子,规矩跟文江又不一样。菜只能看,不能尽兴吃。一直是苏颉夹的花生米刚进嘴里,周二叔就急吼吼的让他端起酒杯,挨个敬酒。
虽然看上去是有点像新妇进门,但是苏颉心里就是别扭,一点不想喝。
周砚不悦的阻止了好几次,都被身后围观的妇人们按在了座位上,不让他插话。
周砚姐夫也帮忙劝阻,没用,不喝不罢休。
苏颉只好硬着头皮喝,一人敬了两杯,一圈喝下来堪堪灌了近一斤的冷酒。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手指发麻,想吐,想喘口气。
到了第二圈,周二叔还再使劲劝酒,周砚当即发怒了,摔了碗筷冷眼瞪着一圈长辈。
众人吓了一跳,围观的妇人们一时也没敢上前拉扯。
苏颉眼见着他眼睛红红的,少有的生气模样,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暗中握着他的手,笑道:“砚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大家劝我喝酒,没有劝你喝,你感觉被忽视了?”
周二叔闻言接话道:“今天的主角是你同学,周砚你消停点,别抢风头。”
众人接话道:“就是就是,你别抢你同学的风头。等你赶明结婚了,叔伯们再好好灌你。”
周砚看了苏颉一眼,咬牙说道:“苏颉中午就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瞧你同学很能喝,再喝一斤都不是问题。”
“就是,他喝酒不上脸,海量。”
“周砚你别添乱,坐下,坐下。”
长辈们七嘴八舌的反驳,妇人们又开始伸出强壮有力的胳膊拉扯周砚。
苏颉灵机一动,捂着嘴跑到院子里吐出一口酸水。
周砚快步跟出去,冲他眨眨眼。
苏颉会意,立刻装晕倒。
长辈们跟出来,见苏颉突然倒了,面面相觑。
周砚为难说道:“他真的不能再喝了,万一喝出个好歹,我不好向他家人交待,更加不好向学校交待。”
周父听到学校两个字,无形中感受到一股高等学府的威严,发话让大家到此为止。
苏颉悄悄睁开眼睛,冲周砚笑了笑。
周砚不再管长辈们,直接抱起苏颉回二楼房间休息。
自始至终在旁边围观这一切的周小薇,看见了弟弟和苏颉的所有小动作,心中疑团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