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是、是吗?”
这位兄弟,你为什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萧约颔首予以肯定的回应:“若真是你心愿,只管遵循本心去做就是。”
他确实痛惜阮枝的天赋,可说到底这一切合该由阮枝己来做决定,他能够从旁协助,却不能以为是地替她妄断。
阮枝狠狠地傻眼了。
“你下一句是不是我们不合适,打算和我分手?”
她表面痛苦面具、实则满怀期待地问。
萧约:“?”
萧约:“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阮枝的痛苦面具更真实了,每一道刻印都述说着事与愿违的心酸。
萧约静了她几息,想要问她为何会这么说,到底没有问出口。
接下来的日子。
阮枝全方位见证了萧约此人有悖认知的另一面,从次谈话后,他不再尝试激阮枝对修仙的热情,反而是默许了阮枝咸鱼的行为、并支持着她去寻找本心。
如果有人说闲话,萧约还会出面制止:
“人各有道。”
如果对方搬出大道理,萧约便会一改礼貌疏离的态度,急转直下,漠然而隐含尖锐:“阁下如此忧国忧民,不妨入世治国。”
阮枝想,这可能是她听最委婉版本的“你屁事”。
她对萧约的认知坍塌了。
萧约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气,他不会觉得她这样特别的不优秀不上进不堪入目吗?
“我知师弟维护阮师妹的心,但阮师妹如今这般闲散惫懒,假以时日,许是不能跟上师弟的步伐。”
说这话的是旭日峰上的一名弟子。
他也怀着点管闲事的心理,仗着与萧约几次同出任务,又目睹了同队的修旁敲侧击却失望而返,忍不住拿捏着资历出来说两句。
阮枝正瞎七瞎八地闲逛,一下听到己的名字,当即停下脚步。
她很快识到这人是在和萧约对话,几乎恨不得冲出去附和:
对啊!
我这样的咸鱼跟不上你这种优等,你一点触都没有吗?
萧约亦止住作:“李师兄想说什么?”
只这一句话,这名弟子和阮枝都听出了萧约此刻心情不佳,甚至可以说是坏到了极点——他的口吻及姿态充斥着攻击『性』。
阮枝忽然想,前几次的循环中,萧约也有几次类似的情况,好像……都是在别人提到有她的事情的时候?
这想法有恋的嫌疑,可阮枝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惊悚:
她没办法否认这猜测了。
“我这也是好心提醒你嘛。”
李师兄见势不对,又不好和萧约正面对上,干巴巴地笑了笑,“你既不愿听,往后我再不说就是了。”
要是一般人,这时顺着打哈哈事情也就去了。
萧约大概是真的被惹到了,竟然回道:“李师兄若真是好心,就不该来挑拨我与师妹的系。派内戒律不容同门间事,来李师兄并未熟读戒律。”
“你、你——”
李师兄被怼得词穷。
暗处的阮枝声地张张嘴:萧约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他不是向来懒得和人多费口舌的吗?
李师兄扬长而去,萧约原路前行。
两人的表情都不大好。
阮枝靠在角落里忧郁地45°角望天,似乎想明白了,却又不是很想明白了。
她这等懒散头的行为迟早会引掌门及长老的注,青霄长老在阶段『性』查验她的修行成果时,发现她几存进,脸『色』当场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阮枝,你最近究竟在做什么?”
她的灵力运转没有问题,又并未受伤或是被反噬;既然如此,怎么会出现修为几乎没有变化的情况。这么长一段日子的修习都被她吃了吗?
萧约站在一旁,想出面说些什么,作却迟疑了。
阮枝特别诚恳地说出真相:
“弟子这段日子心有『迷』茫,故而怠修行,请师父责罚。”
青霄长老:“?”
他没能理解心里有『迷』茫和懒惰是怎么挂钩的,遵循着我的理解问:“你修行程中遇到了难题?”
阮枝卡壳了一下:“勉强可以算是这样。”
青霄长老面『色』严肃,一眼穿:“其实你就是想偷懒吧。”
样子,仿佛只要阮枝敢点头,他就立马能用武力手段让阮枝明白己的行为有多叛逆。
萧约适时站了出来,欠身行礼:“师父。师妹并非是为了偷懒,她如今正是开阔活跃的年纪,既是干系她以后一,当需要深思熟虑。”
青霄长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是想维护她罢了。”
萧约:“……”
青霄长老挥了挥手,不耐烦到他们这对情侣狗似的:“下去吧。”
阮枝转身时,听到青霄长老在背后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有疑虑便需要想清楚,可为此荒废有就不值得了。寻华宗也不留毫作为人。”
阮枝出青霄殿,向身边一同被“驱逐”出来的萧约,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听师父的思,我要是再这么下去,被赶出寻华宗只是时间问题。”
萧约并慌『乱』:“我以为你早该想到这点了。”
“来我想得还不够清楚。”
阮枝含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