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侧眸她,眼中多了些许催促『逼』视的味:“就从现在,全部都想清楚。”
“……”
“这是你要的路,你不能只是因为一时兴或贪图安逸就稀里糊涂地放纵己。”
阮枝被他陡然间严肃得了头的气势震住了,眨了眨眼,道:“也不算是全部没有想清楚吧。至真的离开后要做什么我还是想了的。”
离开这浮境后她要做的事,确实想的清清楚楚。
这下轮到萧约沉默。
半晌,他们已经下了青霄殿前的台阶,萧约才道:“我欲问你真正想,也知你不愿宣口,只盼你本心清明、思周全。如遇不可开解,可来与我商量。”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沉稳镇定,给人以信赖的可靠感,平添了几许淡淡的奈。
“假如你真决纵情天地,离开寻华宗也怨悔——”
萧约顿了一下,在思考该怎么说,“不必担心没有去处,我会为你安排。”
他不擅华丽人的辞藻,这话说得毫旖旎暧昧,却重逾千斤。说得更深一点,他几乎是要为阮枝的选择买单。
阮枝震惊地着他:
“你准备资助我?”
萧约被更住了,缓缓道:“如果你愿,我们可以成亲。”
一阵死寂。
阮枝嘴唇微颤:“可能是我听错了,但是你刚刚说——”
“你没听错。”
萧约接上她的话。
阮枝:“……”
这可能是史上最猝不及防又朴实华的求婚了。
在此情景下,翻译来还有更为直白的表达:我养你啊。
俗话说富贵不能『淫』。
阮枝只要稍微想想萧约先前表现出的财大气粗,就对世界的参差认识有上了一全新领悟的度。
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密码,阮枝情不禁地往后退了半步:“师兄,这属实有点草率了。”
萧约是又被更了一下,他说出句话多是受了情绪驱使,面对阮枝的事他远没有表面上呈现出来的这么波澜,说完就觉得当下天时地利人和一占据,实在是挑了最差的时机。
他没法儿反驳。
此事就在两人或踌躇或有中被带。
阮枝马不停蹄地去找了温衍——虽然镜里面的时间得有如眨眼一瞬,她还是见缝『插』针地和温衍建立了良好的同门系。
听闻阮枝要做的事,温衍诧异道:
“这就是道侣间的相处道么?你们平时都是这么玩的?”
阮枝:“……你不要说得这么有歧义。”
温衍思索一番,点头:“好吧,谁让我是师兄呢!”
阮枝请求温衍做的事倒也简单,不是让温衍假装成歹人,与她争斗、假将她掠。阮枝给的说法是“最近这段时间发了不事,想萧约对她是否还在乎”。
温衍当即就道:“萧师弟『性』子,哪怕你不是他的道侣,是素不相干的陌人,他也会救你的。”
阮枝一脸幽怨地着他。
温衍:“……”
温衍:“行,我试试。”
阮枝当然不是闲的胃疼为了测萧约对她的在,她是要印证己的猜测。
是夜,林间。
温衍裹在一身夜行衣中携裹着阮枝狂奔,身后是将将发现他不久便提剑追来的的萧约。
按照他与阮枝的约定,他们两人在这前还装模作样地打了数十回合,愣是把萧约惊了,阮枝再假装不敌被温衍俘获。
如今萧约已经逐渐『逼』近温衍。
温衍将阮枝利落地往一旁扔去,萧约果然立即改换方向,飞身去接阮枝,但他同时掷出了断水剑,笔直地朝着温衍扔去。
萧约紧紧地抱住阮枝,骤然的力道险些令后者惊呼出声。
“勤练剑来还是有好处的。”
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口吻却仍旧镇定平和,“要么你再想一想。”
阮枝:“……”
这种时候能说出这种话,萧约你是人才。
断水剑拦住了温衍的去路,萧约将其召回,灵力瞬间从指尖窜向剑身,引爆一阵『乱』流。
按理来说,即便是捉到了入侵的贼人,也要以擒拿为方便,但萧约一出手便是杀招。
“师弟且慢!”
“是温师兄!”
温衍和阮枝几乎同时出声制止了萧约的行,后者更干脆点,直接扑上去抱住了萧约的手臂。
正因如此,近距离下,阮枝没有半点缓冲阻隔地清了萧约此刻脸上的神『色』,后背禁不住蹿上层层寒,她咽了咽口水,慎重地道:
“我说我是为了测试你对我是否还在乎,你会相信吗?”
萧约答得干脆:“不信。”
他白天的时候还向她求婚了。
“……好的。”
阮枝抿了抿唇,严阵以待,“事到如今,我只有说实话了,我觉得——萧约,你是不是认为我很需要人保护?”
萧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