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闻言转头看,温和开口,“谦。”
恒谦对上他的视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片刻才开口,“师兄,再过不久,你便要带着弟们下山历练,此事我可不能再替你。”
柳澈深闻言还是一派平和,“历练便由你去,以后也是,师父这处有事需要我分担,别的事情你多担待些。”
恒谦闻言完全愣住,“你不做大弟了吗?”
“仙门一向就是能力出众才排先,我相信你可以胜任第一弟的责任。”
“不!”恒谦满眼的抗拒,有些激动,“我不做大弟,那不是我实力所得的,我不过是因为师父给的血莲才侥幸赢了而已,师兄不必让我!”
“谦。”
柳澈深开口叫他,看着他认真说道:“你不必介怀修仙大会的结,你赢了,便是赢了,不是我让你的。不去历练,是我中想要的结,与修仙大会没有关系,我想要玲珑阵里那样的日子,自由舒服,仙门第一弟与我如今已没有益处,你好好习练,早日当起自己的责任,你能赢我就是你的实力,师兄也会为你高兴。”
恒谦眼眶红了一圈,“师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让仙门发扬光大。”
拈花照着柳澈深的字抄了一遍,正准备给他瞧瞧,出来就听见恒谦这话,一时有些混『乱』。
到底她是师父,还是柳澈深是师父,怎得表决心不对她这个师父?
她是个摆设?
拈花这头才出来,恒谦就没了声音,低声问候了她一句,“师父。”
得,还真是个摆设。
拈花看着他,一派师长的样子,“许久不见了,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柳澈深闻言没有言语。
“徒儿……徒儿。”恒谦瞬间僵硬,回答不出来。
拈花见他这般手足无措,才勉强放过了他,怪可怜的孩子,整日提心吊胆的,不敢看她。
狗血啊,她这个原身真是为师不良。
“师叔祖!外头……外头有人想要见你!”
那弟似乎被吓得不轻,一边指着外头,一边慌『乱』地跑进来。
后头进来的荪鸳鸳,也是一脸惊讶看着外面。
惹得拈花越发好奇,究竟是谁来了,一个个这般惊讶?
片刻后,那人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额头流着血,像是磕坏的。
正是修仙大会那一日,拈花很是看好的潜力股,寻袂。
拈花瞧着他颇有些惊讶,不知他怎会这般形容地出现在这里?
后头全都是跟来看热闹的弟,见到这般皆是窃窃私语。
“这人是从山门外一个台阶磕一个头,一路磕上来的。”
“天呐,他来干什么?!”
“他可是玉岭仙门的弟寻袂,听说也是修仙中的佼佼者,那一日还败在大师兄手下。”
“莫不是来比试?”
“比试何必磕头,想来是要拜师。”
柳澈深闻言抬眼看去。
荪鸳鸳一听这话,连忙跑到拈花身旁,盯着寻袂,防贼似的。
然,寻袂走近几步,看见她当即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玉岭仙门弟寻袂,见过尊者,求尊者收弟为徒!”
寻袂这一句掷地有声出来,可谓是诚意满满,即便听不见,看他额头的血迹也能看出来。
拈花见他这一头鲜血淋漓,瞧着颇为触目惊,一时没了言语。
这拜师真是别出一格,让她震撼到了。
荪鸳鸳听到这话,当即上前一步,“我师父不收弟了,你可别想做这般可怜形容,让我师父收你做徒弟!”
寻袂看向她,“尊者,此言当真?”
拈花闻言看了眼寻袂,还是满意的,这是话本里不曾出现的人物,她不知道他的未来,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像她一样阴差阳错出现在这里,平生多了些许亲近。
“倒也不是不收。”
荪鸳鸳当即转头看向她,“师父!!!”
拈花的耳朵差一点就聋了,脑中都有些嗡嗡响。
几位长老听见动静也出来了,见这般情形,开了口,“鸳鸳,不可胡闹。”
千苍看着此人倒也是欣赏,对于他想拜拈花为师,也极为赞同,毕竟她的实力摆在那里,也不可能说就只收这么一两个徒弟。
千苍看向拈花,“你往后要做掌门,弟自然不可能只有三个。”
柳澈深闻言垂着眼,默不作声。
荪鸳鸳当即看向她,一脸要哭出来的意思。
拈花无奈改口,“便先留下罢,自己好好习学,旁的事情往后再说。”
寻袂听到这话,当即点头,“多谢尊者,弟一定好好习学,不让尊者失望!”
这就对了,让她瞬间有了当长辈的感觉,看着寻袂一头的血,都有些顺眼。
这一番闹腾下来,场面颇有些混『乱』,寻袂被柳澈深带去找付如致,看热闹的弟也不敢再留,纷纷遁走。
荪鸳鸳还撅着嘴,恒谦连忙走到她身旁,小声安抚,“别闹了,师父以后是掌门,怎么可能不收弟?”
荪鸳鸳没他。
恒谦拉她的手,荪鸳鸳虽然不开,脸上也有了些许不好意思,小声开口,“别拉我,师父和长老都在呢。”
恒谦连忙松开手,脸有些泛红。
拈花和千苍说话时,瞥见这一幕,突然清晰地想起话本中写的那段。
‘那日,拈花看见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里的嫉妒如杂草般茂盛生长,毒计当即涌上头,想到了柳澈深,便打算用他来打散这对有情人。’
她心中才响起警铃,然就听到了系统叮的一声。
系统:‘反派任务:利用柳澈深破坏恒谦荪鸳鸳二人的感情。隐藏任务:逐柳澈深出师门。’
拈花思绪微微一顿,中叹息。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