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五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他感觉带出来有点丢人,怕是连带他都要被人看不起,就这德行还好意思来这里施展美男计,来出丑的吧?
因为他发现连鱼似乎正盯着老十五的反应打量。
针对庾庆稍作打量,连鱼的目光又转到了身边的牧傲铁身上,笑问道:“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她自然是知道师兄弟二人在天积山这边的名字的,纯属明知故问。
闻声,庾庆抬眼看来,正要回答,谁知牧傲铁一脸冷酷,目不斜视的冒出一句,“无名小辈,不值一提!”
什么?庾庆差点被这话给惊掉了下巴,很想问问他,大哥,你搞什么搞,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人家,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你搞鬼的美男计呢?
全场也跟着一怔,在人家老板娘的地盘上,居然还这么不给面子,这位什么来路?
连鱼也确实被这话给噎了一下,很是意外。
虎妞赶紧上前俯身在连鱼身边解围,“这位名叫张随,那位名叫朱庆。”
说的是两人在客栈登记的名字。
其他旁观者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这两位人物。
连鱼哦了声,又是满脸笑容,“原来是张兄弟和朱兄弟,失敬,失敬。”
她也许是抱着来者是客的态度来款待,能容忍,谁知一旁摇着折扇的梁般却有些看不惯似的,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既知自己不值一提,又不愿赏脸,还跑来赴这宴做甚,莫名其妙,脸摆给谁看呢?”
闻听此言,牧傲铁毫不犹豫的蹭一下站了起来,庾庆大惊,怕他发作。
谁知牧傲铁一句话都没有,就是那么的冷酷,直接挪步离位,众目睽睽之下就这般大步而去了。
什么意思?愣神的众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直接走人了不成?
怎么回事,是我们没看懂什么吗?众人面面相觑。
连鱼檀口微张,脸上的妩媚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神色,不是要蓄意接近自己的吗?
梁般也有点懵了,一声不吭就跑了,自己这是一出声就把主人的客人给赶跑了吗?
庾庆也傻眼了,不知老九这家伙又在犯什么劲,说的好好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成,这都还没开始,满桌的美味佳肴连尝都没尝,你自己就把场子给砸了是什么鬼?
有所图而来,他赶紧站起,出声挽救道:“我去看看他干什么去了,你们先用。”
连连拱手赔罪的样子,转身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连鱼想不通是怎么回事,目光也落在了梁般身上,叹道:“梁公子,我宴客,你把我客人赶跑算怎么回事?”
一开席就弄跑了客人,梁般多少也有些尴尬,但却不屑,“不给你面子,你还请他干什么?跑了就跑了,有什么意见让他冲我来,我顺便看看是哪冒出的彪呼呼,这么有个性!”
“唉。”连鱼惆怅一叹,也不好多说这位什么,偏头对虎妞示意了一下。
虎妞立刻快步而去了。
连鱼又对众人道:“诸位,实在对不住,要不,我们再等等?”
她这辈子还是头回碰到这么奇葩的事情。
众人目光互碰,心想这还能回来吗?不过一个个都点头附和,表示愿意再等等,唯独不吭声的梁般摇着折扇,依然是一副不屑模样。
庾庆终于追上了牧傲铁,拉住了他胳膊,牧傲铁却甩臂不从,执意要离开的样子。
庾庆朝他直瞪眼,又左右看了看,见到有客栈伙计在,不好说话,遂直接问伙计要了个方便的地方,强行将牧傲铁给扯进了一间石室小屋内说话。
虎妞很快也到了这里,发现没看到人,也问了就近的伙计一声,“刚才出来的两个人往哪边去了?”
一伙计赶紧指了地方答话,“要了那边的小客厅,似乎有私下要谈的话。”
虎妞立刻朝那边小客厅走去,然并未走出几步,忽脚步一顿,目光略有闪烁,又骤然转身,迅速闪身去了别处。
整块石头开凿出的小客厅内,一张长案,摆着随时能用的文房四宝,俨然是一张书桌,四周还有几张椅子和茶几,再就是一些雅致的陈设。
一眼能看全的场所,并无什么复杂的东西,庾庆将室内匆忙而快速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藏人后,拉了沉默以对的牧傲铁,低声问道:“你搞什么?”
牧傲铁漠然道:“没搞什么,人家既然不欢迎,为什么还要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