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想起他的叮嘱,但又撇撇嘴“他今日送我一根木簪,又找我要东西。还说只能是我亲手所做,又说晚间必须见到,你让我怎么办”
她越想越气,俯身靠近桌几上的博山炉,闻了闻飘逸而出的安息香,试图平复忿忿的心情。
“陛下到。”内侍的唱喏,令她起身后看向殿内的铜漏,这是要来用晚膳的架势
慕容策撩袍迈入寝殿,见她将手中的绣绷慌乱地藏在身后,唇角欲仰,马上又平复回去,轻咳一声询道“皇后在做什么”
少女只得缓缓将绣绷拿出来,“寝衣尚未做得,还望陛下恕罪。”
他拿过绣绷,看着衣襟上绣的如意云纹栩栩如生,一眼瞧见她微红的指尖,蹙了蹙眉,“朕说过,莫要劳累。”想触摸她的手,却生生忍住了。随后将绣绷交给素芸,命道“每日不可超过半个时辰。”
素芸恭敬接过,知晓陛下这是在说给娘娘听,赶忙恭谨应诺。
“皇后,朕午膳时所要的物品,在哪里”
王徽妍看着他,指了指素芸手中的绣绷“臣妾此刻拿得出手只有这件半成品。”
慕容策略思忖,复看她一眼,“朕要园子里的宝物。”
“宝物”少女不解地看着他,心想这人白日说梦,怕不是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男人颔首“皇后在花园中埋下何物,还用朕说出来么”
王徽妍不由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咬着手指,胡思乱想着,他如何知晓她瞪着连忙摆手的两名女官,只得讷讷承认“臣妾在树下埋了两坛桃花酒。”
慕容策惊讶地看着她,不自然地转身踱步。
原来是树下可是他确认听到的是花圃下,难道皇后的梦开始出现了偏差
之前的信息并无问题。
男人正在思忖间,听得她说道“若陛下不嫌弃,臣妾将两坛酒赠予陛下,如何”
“呈上来罢。”他索性坐在了罗汉床上下旨道“将晚膳摆在清宁宫,朕刚好品尝皇后的酒。”
王徽妍可不想再见到他胡话连篇的场面,赶忙劝道“陛下醉酒才刚几日,如此频繁饮酒对龙体不好。”
“不妨事。”慕容策瞥了她一眼,知晓她是在暗讽温泉那日。不由得辩解道“那日与他们喝的是军中自酿的烧刀子,自是不能与果酒相提并论。”
事实上,被打脸之人从来都不长记性。
少女无奈地看着歪在她肩头的男人,陪着他坐在玉阶上吹着夜风,听着他如数家珍般地说着自己的事,竟然觉得狗男人有些可爱。
“朕幼时体弱多病,乳娘偷偷为朕起了一个乳名,有一次哄睡时被朕听到”
王徽妍见吴六一惊慌失措地驱赶着不远处的宫人,忍住笑哦了一声,“那是”
男人打了一个嗝,又喝了一口酒,喃喃道“菩萨奴”
少女捂嘴噗嗤一笑,也拿起手边的酒壶喝了一口,竟然生出拍拍他头的念头。
她眸中尚有未消的笑意,转头看向温顺的不像话的男人,缓缓抬起手覆在他的发间,轻轻唤了声“菩萨奴。”好似触动了心底深处的柔软。
“嗯比羲和好听。”慕容策又喝了一口,
环住了她的腰身,“什么青梅竹马,全不作数。”
王徽妍震惊地看着他心底涌生出陌生的愉悦感,使得她摸着自己微烫的脸颊,努力将思绪集中在他如何得知表哥乳名这件事上。
今夜这人莫不是神仙附体了
不对,他定然是背地里暗查自己,这狗男人
少女气急,咬唇想要努力拽起他,尝试了数次却都失败了。她揉着自己微疼的手腕,欲哭无泪。
男人突然起身,摸索着拉过她的手,抬起猩红的双眸询道“皇后,你是不是冷”他左顾右盼后,伸手就要解开自己的龙袍,被王徽妍气急败坏地制止,“臣妾不冷”
她突然有些后悔,就不应该阻止他在殿外宽衣。待明日将他的糗事逐一说出,届时狗男人的表情一定够她笑话一个月的。
可见到他迷离的眸中漾着十分明了的在意,就那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又令她不得不低下了头。
猝不及防间,竟然被他捧住了脸颊“皇后,朕会将你治好,”微凉的薄唇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将那句“你信朕”含在了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照旧明日看,要求就是留评留评留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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