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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言快语的快人(1 / 1)

谭雅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沉睡,快银第一时间去找其他人帮忙。汉克说,她的生理机能完全没有问题。最后兜兜转转,惊动了x教授。查尔斯尝试与谭雅建立联系,但发出去的信号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音。

查尔斯这一生致力于让变种人堂堂正正地生活在地球上,与其他人和谐相处。现在一位学生造访,她健健康康地来了,不过一天功夫便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怎么想怎么不正常。但是查尔斯不愿意相信,谭雅身上发生的事情是自己的学生做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什么巧合导致了突发状况,他的学生都是好孩子,他们绝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而且就算是昏迷,他也绝不可能完全感应不到,这件事情太过古怪。

查尔斯让人去调查,他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出去,至少在水落石出之前,舆论应该保持缄默。快银偏要跟他要个说法。他十分激动,差点掀了人家的轮椅,被旁人了下来。

快银看着谭雅躺在复杂的器械里面,那些都是变种人受重伤需要机能修复的时候才会躺进去的。而且从机械里面出来之后的人都会大有起色,但是谭雅没有。

她就像是睡着,就像只是睡着。

该死的睡着了

“你总得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晚上还在跟我说话”快银像只困兽,不知道该如何纾解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我们会查出来的。”查尔斯只能这么说,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盘查,只要找到罪魁祸首,问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对症下药是最简单的事情。但是快银现在过于激动了,他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会反应过度,查尔斯不希望他们学校出现暴力事件。

祸起萧墙,对本应团结一致的变种人不是件好事。

快银想把谭雅抢回来,不让他们再瞎折腾。

所谓关心则乱,谭雅现在还需要输点营养液。若是平常,快银身手矫健,肯定不会被汉克碰到,抢个人易如反掌。但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愤怒扰乱了他的判断力,他异常迅猛,却也没有丝毫章法,就像他现在在躯壳里横冲直撞的心脏一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正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像只被侵踏领土的豹子,他弓起身子,肌肉紧绷,眼里闪着锐利的光,年少爽朗的皮囊下第一次公然展示自己强烈的怒火。原本清朗的眼神被烧成灰烬,只余下一片阴沉沉的黑。

他几乎想杀人,快银觉得自己太阳穴的血管都在跳,怒火撕扯着他的胸膛。现在只有谭雅能够拯救他,这个无知无觉还在睡大觉的没良心的臭女人只要现在她能像昨天晚上一样骂他一句,他就能把滔天的怒火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收回自己的爪子乖乖当只猫。

快银被汉克逮住了,兽化的汉克十分凶悍,他健硕的手臂肌肉比快银的大腿还要粗壮,被他不留余力地揍一拳,快银五官都要错位了。

快银没有躲,也没有逃,疼痛和清醒是他现在渴求的。他眼睛里愤怒的火光逐渐冲散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碎片。他沉默地起身,踉跄地走向安静的谭雅,狠厉的模样收敛得干干净净,蹲在她床边守着的样子像只被遗弃的猫。他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汉克看了眼被扑腾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只有谭雅在的那张床周围像被平行世界一样不受侵扰,汉克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快银的肩膀,放轻了声音,“别太担心了,教授已经有方向了,她很快就能醒过来。”

“是学校的人吗”快银的声音很轻,显现出一种怪异的冷静和克制。

快银脸上青了一块,但他显然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关心,他更关心谭雅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像昨晚一样做噩梦。是了,她睡觉的时候也不得安生,她连续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当时她很难受吧,在梦里都受苦受难,而他当时分明就是清醒的,他明明就躺在他身边,他就在她的身边,那么近的距离,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在向他求救,他却嫌她烦人。

快银握紧了拳头,用力得床单都皱了起来,他现在好想砸坏一些东西,想狠狠地把能看到的一切摔烂,他好难受,觉得身体是一个巨大的洞,千疮百孔的感觉不到疼痛,风不断地从他身上钻过只留下撕裂的吼叫。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他握着谭雅的手,把自己的脸埋进她纤细娇小的、依旧温暖的手心里。

和我说说话吧。

快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懦弱,他脆弱得风一吹就倒,他需要她来哄他,就算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也能给他无上的慰藉,他能立刻原地复活。快银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什么睡美人的童话故事在他脑子里统统消失,他只能不断想象着她永远不会苏醒,她活得像个死人,最后衰老腐烂在床上,他甚至觉得这种安眠只是假象,下一秒她就会断气死在床上。他想把所有的仪器都用在谭雅身上,他想听她的心跳,看她的心电图,他需要无时无刻地确定她依旧活在他所在的世界里。

他太脆弱了,快银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在她床边寻求安慰。

汉克看不到快银的表情,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瘦弱无助的小年轻为自己陷入危难中的恋人伤心欲绝。

是的,恋人。当初为了万磁王的事情去请快银这个学生帮忙,这件事情汉克是知道的,他甚至是持反对态度的人,他不觉得将一个年轻变种人牵扯进来是个好的选择。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少年对他们的邀约动心了,但少年十分犹豫,他说要寻求一个人的意见。这个人不是父亲,不是母亲,也不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而是他一个同龄的好朋友,甚至年纪比他还要小两岁。当时汉克并不知道“谭雅”是谁,只是粗略地听到这个名字,转头就忘掉了。只知道她是个女孩,是个普通人,她对教授拜访的来意知道得很清楚,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据查尔斯说,她的想法和观念非常成熟,完全不像那个年纪的孩子。

后来快银就来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默认了这两人是恋人关系,像查尔斯,像汉克,像斯科特,他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汉克能理解快银现在的心情,但是他并不希望快银因为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他又拍了拍快银的肩膀,说,“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快银不说话了。

“如果你想带她回房间休息,等营养液输完就可以了。”

快银含糊地应了一声,依旧在床前一动不动。

汉克离开了。

房间里现在一团糟,各种医疗器械、桌子椅子、花瓶、水杯、茶叶,全都乱七八糟地摔在地上。

快银的腿蹲麻了,所以他爬上了病床。他避开她输液的那只手,就像昨晚那样躺在她身边。但昨晚是他掌握主动权、自以为是地安抚她,而现在,是他在渴求她的安慰。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避开她输液的手,他圈着她的身体都不敢用力,怕弄疼她而她又说不出话,怕把她抱碎。身型高挑的少年蜷缩起身子,无助地将额头贴在她的侧脸。快银的脸色十分苍白,短发乱糟糟地挡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

相比之下谭雅气色过于红润健康了。

他深深地埋在她的颈侧,用颤抖低哑的声音说对不起。

是他在知道谭雅要卖掉房子、计划着离开这个城市甚至国家的时候方寸大乱,那时候快银以为那是不舍,毕竟他们相处那么多年,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之后的余生,所以他开始纠缠她,过分地纠缠她,以一种频繁到诡异的频率持续不断地出现在她面前,他以为这是不习惯、是不舍。所以他抓住所有机会和空闲,不放过任何一点时间的缝隙,他和她聊天、和她打电话,去她的家里,蹲在她家门口,好几次被她邻居以为是变态差点打电话报警。她跟他说不要烦人,他偏不。快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只是偏执地想要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想要、他愿意一直看着她。

这次也是,她刚写完论文,那么累,他硬是要她来陪他。甚至为了让她多留一段时间、多留一个晚上,他卑鄙地去找暴风女帮忙,他用瓢泼大雨把她困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却连床都不让她睡。谭雅是因为他才来学校的,是因为他才留宿的,她本来那样活泼、明朗和健康,现在却陷入了无尽的沉睡,她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只是沉闷地呼吸着。

距离发现谭雅沉睡不醒只过去了八个小时,快银觉得好像过了八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把伤心绝望的滋味从里到外品尝了一遍,他的心脏就要痛死了。两块针板把脆弱的心夹在其中,毫不留情地用力撞击在一起,他的心脏被刺穿,漏出了粘稠的血液和无尽的眼泪。

他觉得明天自己就会彻底疯掉,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每一秒钟都太难熬了,醒醒吧,求你了。”快银异常的脆弱,他贴在她耳边恳求,又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