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尴尬地站在蔡仁祥身后,与众议员们站在一起。她还不习惯这种有权威的姿势。不过,看到颜仁树跪在地上,双手被绑,低着头站在他们面前,她不禁有些满足。
他已经痊愈,手腕不再扭曲和断裂,但手腕上的手铐抑制了他的气,使他在同龄人面前无能为力。
蔡仁祥面无表情,“对于你受到的指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就算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关系?”颜仁树冷笑,“随你便吧。”
身旁的付翔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镜片在蔡仁祥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夫人,您已经看过证据和准备的笔录了。案情已经明了。”
女继承人闭上眼睛,然后宣布:“颜仁淑,你对我的一名下属下毒害并蓄意破坏,罪名成立。你犯下了巨额敲诈勒索和虚假合同罪。你拒绝了所有光荣投降的提议。”
颜仁树沉默不语。
“这里是宗门,竞争的性质可以缓和你的行为,但你还是要受到惩罚的,”蔡仁祥停了一会儿说道,“你将被软禁到年底。我们会随时监视你,你的工作将由专家审查,以确保你遵守规定。你剩余的资金将被分割,并分配给那些被你骗取的人。这是我的决定。”
“哦,还能让我干活修炼,真是慷慨啊。”颜仁树阴沉着脸说道。
“是啊。”蔡韧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执法者,“你们可以把他送回药堂了。”
凌琪看着自己的敌人被带走,蔡仁香转过身来对他们说。全体议会马上就要开正式会议了,到时候蔡仁香肯定会有事情要宣布。不过,她很难担心这些,因为她引起了美真的注意。
他们需要谈谈。其他人离开后,凌琪走到美珍身边。“你现在想这么做吗?”她轻声问道。
“……是啊,我们最好还是别再误会了。”白美真有些僵硬的说道。
“你觉得是到水池那边去吗?”凌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真轻轻点头,“我想是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就改变了路线,两人一边想着一边爬山。两人都不再觉得爬山是件费力的事,很快,他们就到了死胡同,那里有一个静止的、结冰的黑色水池,远离窥探的眼睛和耳朵。
凌琪在水池边停了下来,美真则继续往前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光滑的冰面。“你想怎么做?我知道是我建议的,但我不太确定我们该说什么。”
美珍转过身来面对她,脸色苍白的姑娘蓝白相间的长袍在寒风中飘扬。“我想让你试着让我明白,为什么你认为我的方法不对,”她直截了当地说。凌琪看着她举起双手,摆出她徒手战斗时所采取的松散姿势。
“美真,你知道我打不过你。我觉得那也没用。”凌琪交叉双臂说道。
她的朋友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齐,别像个凡人一样。我们可以边说话边打斗,”她解释道,姿势没有改变。“如果你的手够不着,那么你必须多考虑一下你的话。”
“这也是我还没太明白的事情之一,对吧?”凌琪反问道,不过看到朋友对此事无动于衷,她还是摆出了周长老年初教给他们的简单的徒手姿势。
“冲突是一切事物的核心,”梅真平静地说道。“如今很少有人真正记得这一点。我们因冲突而生,因冲突而活,最终也因冲突而死。”
“当然,除非你飞升了,”凌琪一边打趣一边看着美真的防御。这里没有真正的空隙可以利用。从来没有。她向前迈步,身后雪花四起,她猛地伸出手掌,击中了美真的腹部。她的手被美真的手掌轻易挡开。看来他们这次是坚持基本原则。
“就我们所知,即使是灵魂也不是永恒的,”美真回答道。凌琪滚到那只用刀子报复的手的一侧,那只刀子刺穿了她肩膀。“但这不是我们来这里要谈的话题,”她一边说,一边互相攻击。
“不,”凌琪承认,两人的对打在水池表面缓慢地转了一圈。美珍仍然对她手下留情;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女孩的徒手格斗对手,即使使用了《银色潮流》中教授的更精细的动作。两人沉默着继续说着,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说你错了。但对我来说,我希望你错了。我之前告诉过你,不是吗?我离家出走。我抛弃了母亲,坚信自己的正义,但它却让我孤身一人。”
“我不明白我们说的这其中有什么联系。”美珍回答道,语气很温和,但她的脚差点绊倒了凌琪,她的脚差点绊住凌琪的脚踝。
“这很重要,因为这不是我唯一一次做出这样的选择,”凌琪一边站稳脚跟一边反击,但每次都被完美地挡了回去。“我不知道你能理解像我这样的生活有多难受。在那种情况下,你几乎比动物好不了多少。你为了生存而挣扎和战斗,把眼前对你没有帮助的一切抛在一边。你背叛,你伤害,甚至……”她打断了自己,喘着粗气,后退了一步,恢复了站姿。“我想比那更好。”
“那你以后的路会很艰难,”美珍说。“我承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继续说着,向前走去,转而进攻,一记尖锐的刺击从凌奇耳边呼啸而过。“我确实经历过饥饿、痛苦和贫困,但那只是在生存训练的背景下。”她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尽管她并没有放松身体。“我内心深处知道,无论祖父多么严厉,他都不会让我以如此悲惨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