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只说之前雍州城，那吃了多少菜人，谁心里还没数，两脚羊全是女人和女婴女童，放到锅里那就是一盘子肉。
这么一说起来，围在一块的，凡是做了娘的都会酸了眼睛，这做男人的，也是沉默。
禾苗说着的时候，郑鱼也是乖乖的听着，等听完后点着头，只道她刚才在城中也靠着散出去的物件儿打听了一下消息。
乞儿里少女娃，都是那些胆大机警的小男娃儿讲起来的，他们厂蹲在城中的几家高门大户处，会看到里头采买丫鬟家丁的景象，多数的人也盼着若是被看中不再颠簸流离。
城中的几个人牙子凡采买丫鬟，多数也会去京郊，至于去了京郊哪一处，就恰好和禾苗说的那育婴堂给对上了。
只那些多数都被发卖去了脏地儿，进好人家的少的很，一进了脏地儿，那生死难料，根本难查。
再一说起那育婴堂四处还有人把风放哨的……
“可怜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女孩儿！”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结局，像是那一日被放了棺材埋下去的，都是运气好的。
无主孤坟，生来没个名儿，死了更加是什么都没有。
一圈下来白忙活似得，真真叫人心焦。
这做法师道场的那些人，也没打听到什么，郑鱼自己都不得不说一句，太子手眼通天，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权利可真的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东西，什么都能粉饰的干干净净。
“来吃点点心喝点茶，说了这么多会的话，想来也是渴了，喝点水润润，再接着说。”
“若是姑娘不忙着回去，我到灶上再做两道简单的菜，姑娘吃完了再走。”
禾苗把自己收集到的所有的消息说完之后，秦桑带着孩子也从灶台出来。
母女两儿一个捧着两碟子甜糕，一个则端来了一壶清茶，让她们都把眉头松松。
即便现在停滞不前，可比起最开始的瞎子摸象已经好多了。
那京郊的庄子，她们不好多去，可也叫相熟的几个小子打听着看着，各处大人们的府里那些个管事的家中，都算是相熟，且有了点耳目。
这些都算是有收获！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的，一点儿一点儿来，总有机会拨云见日！
秦桑安慰人的话说的极好，倒是叫几个愁云惨雾的人，面上缓和了不少。
郑鱼只道自己留下来，竹心也好久没和禾苗好好说会家常，姐妹两个一起待一会，她也在这儿换换脑子。
秦桑听完，笑着只道自己这就去灶台上再准备些吃的，刚好今儿个码头上给送了两条鱼，鱼汤养伤口呢，炖了汤给郑鱼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