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医术?不对,你不是普通的大夫。燕州的女大夫已是罕见,更何况是你这等身手的。”
杨氏挣扎着,却被谢昭云牢牢控制住。
“燕州人...这么说,你不是燕州本地人,而是混入我境的敌国细作。”
谢昭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面对敌对的细作,自然无需心慈手软。
手腕一紧,杨氏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陆鸣与陆平及时赶到,眼前的情景让二人都是一愣。
“平哥,你看她,她欺负我。”
杨氏故作娇柔,眼角却偷偷瞄向陆鸣,试图博取同情:“这位大人,您衣着考究,一定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快来帮我主持公道。大人,我好痛,失去了孩子,我真的好可怜。”
娇弱的女子或许能激发男子的保护欲,但在血迹斑斑的地窖中,那看似柔弱的眼波中却藏着诡异与算计。
前者是引人怜爱的小兔,后者则是毒蛇,再糊涂的男人都能分辨。
陆鸣卷起袖管,小心翼翼绕过杨氏,来到谢昭云身边:“你受伤了?”
他掏出帕子想要替她擦拭,却被谢昭云下意识地避开。
杨氏笑声清脆,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是你夫人?瞧你们这生疏的样子,怕是早已貌合神离了吧?让我猜猜,是谁先背叛了这段感情?”
她目光流转,最终锁定在陆鸣身上,三分娇羞,七分诱惑,只是场合不当,一切显得如此讽刺。
杨氏不顾周遭反应,继续以娇媚之音挑逗:“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气,她是谁?比你的夫人更迷人,比我还善解人意吗?别再痴痴地看着你那不再爱你的夫人了,她的心已不属于你。你看看你的表情,和那死去的老头一样,为了我们这些逢场作戏的人,你伤害了真正爱你的人。”
“够了!”
陆鸣厉声打断,目光如炬地瞪着杨氏:“云娘,别听她的疯言疯语,我永远不会让任何女人让你伤心。”
如果谢昭云未曾亲眼见到他与宋绾绾的那一幕,未曾亲耳听见那些温柔的私语,也许她会在这刻的眼神中迷失。
然而现实的裂痕,不是几句誓言所能填补。
穿过众人,我直面杨氏,问题直接而尖锐:“陆管家究竟是如何丧命?而你,潜伏于陆家庄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杨氏嘴角挂着不屑,视线从我脸上淡淡掠过,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足挂齿:“他如何离去,我又怎会知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他的结发妻子郑英,她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言罢,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