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还有多带着恶的追问。
“据说们两个人曾经争抢过同一个男人,请问这次的绑架事件是不是也源于过去的那场爱恨情仇呢?”
“林见秋有重回娱乐圈的打算吗?听说最新的连载作品热度不是很理想。”
“请问这次的活动是为了第一本书出版的预热炒作吗?”
“觉得这次绑架事件会对林见秋产生什么影响吗?”
……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将话筒朝前送,好似这是什么不得不争抢的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男人擦擦额头的冷汗,连连说着“抱歉”、“我不知道”之类的话试图搪塞过去,一边将头埋得低,恨不得当场飞进警察局里避难。
“那个人……”叶怀霜打量了男人片刻,眯了眯眼睛。
“叶老师认识的人?”高警官问道。
“是最近跟见秋在谈的那出版社的编辑。”叶怀霜答道,“我记得是姓秦。”
后跟着的人显然是记者。
——广义上的记者。
“是之前提到过的想跟签出版的那吗?前几篇小说好像还挺受欢迎的——我去问问情况。”
高警官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值班的警卫。
秦编辑埋头冲进了警局大门,后跟着的狗仔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就有犯怵,不敢再追进去闹事,在门口徘徊了片刻,终于还是不甘心地转身离去了。
际上其中有一部分人未走远,只是又躲进了附近的店角落,等着抓拍第一手的新闻照片。
不知道们哪里来的小道消息,说林见秋因爱生恨,所决心报复前任的现任。
娱乐八卦眼看就要演变成社会新闻,毫底线的狗仔们听到风声只会加兴奋,恨不得立刻飞到现场,第一间拿到第一手的照片和八卦发表出去。
至于真相如何,不在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被们追了好几条街的编辑进了警局大门,反而才感觉到了几分安心,接过警察递来的热水,整个人几乎在凳子上化作一滩烂泥。
“我本来是跟林老师约好,把读者送到出版社的感谢信给送过去的,不过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担心出事,就想上门看看,结果刚出公司大门,就遇上那群人……”
秦编辑喝了口热水,缓了缓,还是掩饰不住一张苦瓜脸。
“听说是有人匿名给们投稿,说我们公司准备配合林老师自炒,搞件大事情来获取注。”
那狗仔和营销号眼底只容得下“大事情”三个字,根本没有其思考的余裕。
“我们公司内部是商量过要不要借林老师前当明星的热度来营销一下,但是……”
秦编辑一边说着,捧着杯子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说话都有哆嗦。
“就算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搞到绑架人这么大的阵仗来啊。”
“咳咳,我们没有说怀疑。”接待的警察安慰了两句,“是因为这个才来警局的吗?”
秦编辑缓了下,摇了摇头,然后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出去。
“我们出版社接到了于林老师的匿名举报信。”秦编辑小心翼翼地将文件夹递到警察手里,“不知道什么候塞到我们信箱里的,除了第一次取出来的候我碰到了几处,我们就谁都没有再动过这个了。”
见警察接过去,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
“等我们发现那封信的候,网络上的论坛里已经吵过一轮了,林老师的粉丝要求我们给一个说法,有人故在里挑事,闹得很凶,甚至有扬言要亲自来出版社堵门的。”
“虽然我们也觉得林老师不会做那种事,但是凡事肯定事出有因,我去找林老师一方也是想亲自问清楚这件事。”
结果联系不上林见秋不说,刚出门还真被人堵门了。
只不过不是吵到险约出真人pk的粉丝和黑粉,而是一群狗仔。
秦编辑在路上又打了几次电话提示机,识到不大对劲,干脆让出租车司机调转车头,直奔警察局来了。
“我之前听说过,林老师经常跟这里的警察有合作,所我想也许们会知道什么线索。”
“请问林老师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众们相觑,最后纷纷将视线转向高警官和叶怀霜那里。
“林见秋失踪了。”
“准确来说,是和齐越泽一起被绑架了。”
秦编辑呆了一下,而后忽的反应过来:“那……那谣言岂不是颠倒黑白?”
负责记录的警察若有所思。
“那么那谣言的源头……说不定跟这起绑架案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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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某处荒野。
戴着帽子的年轻男人挖出最后一锹土,站在坑里喘息了片刻,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手将铁锹往外一丢,自己噗通一声躺倒下去。
长方形的土坑有将近半人高,同塞进几个成年男人也绰绰有余。
天『色』已暗,夜幕之中高悬着圆月,星星的光被隐去了,只剩下零星几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光点。
贺衔华盯着月亮,外的风吹不到,缓缓地弯了弯嘴角。
在这样的月夜里死去,也许算不上什么悲哀的事情。
贺衔华伸手抓到身旁的泥土,慢慢起身,从坑边爬上去,拿起丢到一旁的铁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旧仓库。
希望『药』效足够好,哥最好不要醒。
那样就算对死亡也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贺衔华一边想着,一边缓缓抬起脚步,朝那里走过去。
这不能怪。
毕竟已经走投路,哥也不愿相信。
的父母、的亲人都早已离,只剩下一个人,在这上,最重要的人就只有“齐越泽”一个人。
本来可忍受的。
哪怕那个自大傲慢的大少爷跟齐越泽在一起——只要哥喜欢,可忍下去。
只要哥不会因此将推开,依然将当做信任的人。
为此,甚至做好了一辈子隐瞒自己的对的妄念的准备。
但齐越泽不能去怀疑,不可对『露』出失望的眼。
尤其是现在这个候。
已经没有间和机会去重新获取齐越泽的信任了。
倒不如趁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候……
贺衔华上扬的嘴角慢慢拉了下去,伸手捂住了脸,有水滴落到的手指上。
冷的似乎是雨,混在还未冷却的眼泪里,从手掌下方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贺衔华回想起那个漆黑的夜里,陌生的男人站在的门口,对着『露』出冷,宣判的死刑——
或许是和的梦境融合在了一起。
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步步靠近旧仓库,背后的月亮一点点被笼罩在乌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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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贺衔华踩着夜『色』回,带着一身的酒气。
即便买醉到识不清,依然坚持不懈地思索着该如何让齐越泽消气。
正如齐越泽查到的那样,确对邱姐妹动过心思。
在看来,齐越泽是邱谨言的恩人,邱谨言帮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出于个人的喜恶而不愿动那触手可及的资源。
只能说对于邱谨言而言,齐越泽没有那么重要。
至少远没有她那个妹妹那么重要。
这让贺衔华很不满,在暗地里产生过利用邱妹妹来挑拨邱谨言和沈系的想法。
如果一切顺利,因为和齐越泽的朋友系,邱谨言甚至不会怀疑到身上。
——险就付诸践了。
在那之前,的想法就被齐越泽觉察到了。
齐越泽因此第一次对发了火,再三警告不准打那歪心思,勒令回反省。
贺衔华始终没觉得利用邱姐妹是什么过错,那也只是紧要的人物罢了。
但自此反应过来,齐越泽很在。
既然齐越泽介,贺衔华便不会再去做,不是觉得不应该,只是害怕齐越泽真的不要。
自从被赶回之后,贺衔华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弥补才能让齐越泽消气,得回到身边。
那候为未来的间还有很多,慢慢来也不用着急。
但就在那个晚上,一个男人出现在的门口,看到的候便转过头来与对视,显然已经等候多。